江随洲继续说道:“我又审了秦府的管家。阿菊是他十年前从牙人手上买来的孤女,手续俱全。”
“我看了身契。阿菊原名沈菊花,籍贯写的洛阳,其余就没什么太多的信息了。”
陈澈道:“既然手续俱全,那就继续查人牙子。”
江随洲立即领命而去。
陈澈和李木子说道:“十五年前的白露?我对这个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得找十五年前的卷宗,这事儿是白岭在做,我把他叫来问问。”
“十五年前的案子?”白岭哀叹一声,“我还在看三年前的案子呢。这么多卷宗,我哪看得过来。”
他垂头丧气地跑去樊主簿那里,“老樊,麻烦你帮我整理十五年前的案子,刚刚陈大人吩咐的。”
“怎么案子牵扯到十五年前的旧案了?”老樊熟练地在架阁库里穿梭,细心地挑选卷宗。
“是呢。十五年前,浣纱巷,白露。就这几个字,这不是大海捞针么!”白岭觉得自己眼睛花了,看什么都是重影。
老樊停下了脚步,“白露?”
“嗯,就是白露。但字儿怎么写不知道,就知道这么读的。怎么?你有印象?”
老樊从架格里抽出了一卷残破的卷宗,“应该是这个吧?白色的白,陆地的陆。十五年前,镇远镖局的大小姐白陆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这事儿和浣纱巷没什么关系。你们要么再看看,说不定案子里有提到。”
陈澈和李木子看完了卷宗,“十五年前五月初三白家到京城衙门报案,他家的大小姐不见了。”
“一般家中姑娘丢失的案子很少会报到官府,都是私底下自己寻,寻不到就算了。”白岭说道,“但镇远镖局是走镖的,他们不在乎这些礼节,而且怕江湖上的人寻死报仇,所以他们掌柜不仅报案,还日日到京城府衙打听。府衙的人扛不住,将案子移到了刑部。当时刑部侍郎隋敬查了一段日子,也没有查出个下落,案子就这么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