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沉下脸,“满城的捕快都在询问曲学文的行踪,你为何瞒而不报?”
“瞒而不报还是其次,你贿赂证人说谎欺骗府衙差役,我现在完全可以将你捉拿回府衙审问。”
傅懋听到这里才完全明白,王捕头已经完全掌握了证据,贿赂证人说谎算得上大罪了,怎么判就看什么样的案子。
他随即用力拍着桌子朝傅泰吼道,“逆子!这时候了你还杵着做什么?把事情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清楚,王捕头来府上听你说,那是他宽厚!”
傅泰显然没料到王捕头已经知道了他贿赂冯大牛的事情,被他爹这么一吼更慌了神,双腿一颤跪在了地上,“我没害他。他喝了会酒,亥时多一刻就自己回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淹死在了琴湖。”
“你从初五夜里见到曲学文说起,每个细节都说清楚。”
傅泰白着脸擦汗道:“初五酉时的时候,我正打算出门去街上看烟花,才开门就看见坐在门口的学文。”
“他穿着大红礼服,我就想起来他这几日成亲。我觉得奇怪就问他,你怎么这时候坐在我家门口?”
“他抬头看是我,好像很意外,又张望了下四周,嘴里说着’原来我走到这里了。’”
“我见他神情不太对劲,就邀请他进屋坐一坐。”
李木子在这里打断道:“神情怎么个不对?”
“他似乎受了惊吓,不停地往后头张望。”傅泰道:“我也往后头看了,没人。”
李木子点点头,“嗯,你继续。”
傅懋惊异地看了李木子一眼,这丫头不是捕快叫来帮忙的么,怎么说话举止不像普通丫头呢。
傅泰想也没多想继续道:“我就说要不进来聊聊?他没犹豫就跟着我进了屋子。”
“我叫了孙管家送了点酒菜进来,想着曲兄喝点酒压压惊。”
“酒过三巡,我瞧他放松了下来,就问他今日不是他成亲的好日么?发生什么事了?”
“他长叹了一气,看着窗外久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