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道谢?”
“具体谢什么我不知道。万忠应该知道,要不我把他叫来?”
傅懋阴着脸,“叫来吧。让人把二公子叫回来。”
万忠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童,他见着王捕头大大方方地上前行礼道:“见过王捕头。奴初五夜里确实伺候了二公子和曲公子。曲公子大概亥时过半就走了。”
“两人谈了些什么?”
万忠为难道:“二公子和曲公子聊得都是些诗词歌赋,奴听不懂。”
“诗词歌赋?”
李木子和王捕头对视一眼,怎么这么奇怪?从洞房飞奔而出,到了一个关系一般的同窗府上聊了一个多时辰的诗词歌赋?这曲学文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曲学文被妖怪吓着了倒也说得过去,可这个傅家二公子明明知道他今夜成亲,怎么还和他聊起诗词歌赋呢?
万忠道:“奴不敢骗主子和官府的人。”
“既然是谈诗词歌赋,曲公子又为何要向你们公子道谢?”
万忠捂嘴笑了笑,“席间曲公子似乎有些烦心的事,我们公子说些诗句,曲公子似乎恍然大悟,然后就不停向我们公子道谢。”
“大约亥时刚过的时候,曲公子说他想通了,他要回去。我和公子将他送到了后门,后门出去向右转再往前走一会就是方家巷了。”
李木子看了万忠一眼,这小童有几分胆色,回答王捕头的问题毫不胆怯,哪怕明显感觉到不信任,也没有什么惊慌的神态。
正说着,二公子傅泰匆匆赶来。
傅懋指着王捕头和李木子道:“你自己过来说说吧。曲家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傅泰擦了擦满头大汗,“爹,王捕头。”
“曲学文在琴湖溺毙的事情你知道吧?”
傅泰点头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