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依然是很开心的,好些弟子都要敬顾芳酒,感谢他给了他们重活一次的机会。

顾芳受之有愧,不过酒却没有少喝,待明月露出山尖,他已微醺。

岳灵珊沏来清茶,向林平之与顾芳道:“喝些吧。”

顾芳谢过,品了两杯,这才清醒,晚宴也即结束,劳德诺并没有参加,此时才刚来,向众人道:“各位师弟,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

他说这话时,眼睛却一直盯着顾芳。

顾芳会意,掌门书房外寒鸟惊飞,房内岳不群独自一人捧读着春秋,见有人来,沉声道:“芳儿,再近一些。”

顾芳便已向外巡视,书房本就在山峦之上,华山内外灯火通明,劳德诺正在演武场看岳灵珊与林平之练剑,这并不难以发现。

门已关好,岳不群道:“这是回信,你看看吧。”

信在桌上,桌子靠窗,窗外劳德诺已经就位。

顾芳与岳不群对视一眼,二人几乎同时点头。

共有三封信,一封北岳恒山,意为不知谁散播舆论,说恒山收徒采花大盗田伯光,为人所不齿,如今定逸师太烦躁至极,自然没空上嵩山少林参与五岳派重选盟主之事。

第二封泰山派来信,乃是玉玑子已到泰山,要其师侄天门道长交出掌门之位,其后有左冷禅撑腰,自然相当麻烦。

最后一封是南岳衡山的来信,顾芳看罢,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上写道:“回岳掌门,我派掌门莫大,逍遥自在,不知踪迹。南岳衡山弟子。”

“如何?”岳不群看着窗外,说道。

顾芳想了许久,道:“要不……要不我带人前去嵩山理论?”他在微笑,笑得有些狡猾。

岳不群了然,道:“也好,这几天叫弟子们好好练剑,咱们不日就去。”

顾芳自然同意,二人内力深厚,听得外面悉动,开窗看去,劳德诺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