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余环视一周,有疑而问:“姥姥他们怎么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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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说:“跟弘毅他们出去了,说要选套寿星服。你老舅带大舅大舅母去逛中央街了,顺便接回你小妹妹。”
“哦,你要不要去姥姥屋歇会儿?”卢余怕烟味熏着湘琴。
二舅烟瘾大,在二舅母的纵容下,从不避场合的。
湘琴听得出卢余的意思,浅笑着摇了摇头。
卢余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二舅,“啪”地打开火机盖,凑过去帮忙点上,又返回坐在湘琴身边。
二舅浑似不知年轻人的内心交际,悠然地猛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烟圈。
“你二舅母的话,别放在心上。就当是一股烟,飞过去就散了。她……”
卢余笑笑,“我知道的,二舅母是刀子嘴豆腐心。”
二舅又吐一口烟圈,“结婚证呢?”
卢余极珍视地取出结婚证,双手捧给二舅看。
二舅掐灭手中烟,翻过来,覆过去,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缓缓起身,对着西南方向,欣慰地点了点头。
“过些日子闲了,带上小琴,去兰市给你爸妈说一声,好叫他们安心。”
按照习俗及卢家人的坚持,卢余父母的骨灰,安葬在兰市。
埋骨桑梓地,本也是卢余父亲的心愿,二舅他们无理由反对,也没资格反对。
卢余覆住湘琴的手背,郑重地点了点头。二舅得到应诺,额头笑出了二道深深的皱纹。
“小余,小琴,今后的路,你们要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相亲相爱地走下去,我祝你们幸福。”
“谢谢二舅!”湘琴说,无比真诚。就算没有二舅的这番话,她也是这么打算的。
既已心许,白首不渝。
晚饭开得很晏。卢余主厨,十八道菜,十六道出自他手。只有一道醋溜土豆丝,是二舅母做的;还有一道是姥姥的拿手好菜扮拉皮。
娉婷张罗着,帮每人都满上一杯,能喝白的就倒白的,能喝啤的就倒啤的。就连十二岁的小表妹也不例外,杯子里也满上了果啤。
到姥姥那儿,怕她身体吃不消,娉婷本要略过去的。
姥姥孩子似地撒娇,说不能偏心,再说了,今儿是小余小琴领证的大好日子,必须满上。
于是全家举杯,共贺幸福团圆与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