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存礼道。“殿下应当知道女帝的心愿是什么，她想要的东西，降臣尸祖想要的东西，可能都在十二峒中。”

“你不过看了青帝经一回，便这样笃定？”李绛璎诧异道。她对青帝经的确不是敝帚自珍的态度，所以先头李存礼说要借书一观她也十分大方，李存礼看完一回之后却是对降臣的起死回生之术似是有了些心得，言谈之间都十分自信。

“自然比不得殿下自小习读，但存礼这倒也有一桩机缘是殿下不曾有的。”李存礼笑道。“存礼毕竟是鬼门关上走过一回的人了，对生死之际了解得更多些，而七弟又曾替大哥远走娆疆与巫王交好，我们一人计短，两下一凑时却多了些想法。”

“说来听听。”李绛璎道。

李存礼当然不是世上唯一一个险死还生而又看了青帝经之人，甚至于降臣在这一点上可能走得比他更远些，因为降臣是真正死过一遭的。

但有些事情，也许降臣是当局者迷，而且降臣对于娆疆的了解许也不如李存智深。

“娆疆的蛊虫曾经在姬如雪的身上起了些作用。”李存礼微笑道。“这算是一桩死而复生，但是对李茂贞和您的另一位皇兄都没有什么用处，一来是蛊虫已经绝迹，二来是昔日姬如雪乃是一点生气不曾散而被护住了。存礼思来想去，恐怕娆疆还有一种蛊虫，佐以青帝经和降臣尸祖的医术时能对生机断绝之人有些帮助。”

他说的是惊世骇俗之事，但是李绛璎却不过一抬眼皮，淡然道：“是何种蛊虫？”

“这是七弟听巫王说过的，也像是个十二峒的传说，但或许世上真有。”李存礼道。“蛊名——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