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打电话的人依旧是薄宴时。
我起身离席,在洗手间划了接听。
“你在哪里?”
薄宴时的声线喑哑又紧绷,好似绳索精准的勒住我的呼吸。
“我出来了。”
“告诉我地址,我来接你。”
他打断我的话,喷薄的怒气透过听筒传来。
“我现在不想见你,薄宴时。”
我冷静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是我想见你。”
他的声线停顿,好似被窒了下,“告诉我地址。”
我感受着他的痛苦,最终还是妥协,“我这就回来。”
“你不用出来,那边现在离不开你。”
耳畔响彻的是他长长的吐息,“梨梨,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白盈盈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阻碍,无论是什么,都休想分开我们。”
“哪怕我死,也绝不会离婚。”
“你我之间,没有分手,只有丧偶。”
我听的鼻酸。
“如果我一直想不开怎么办?”
故意抛出难题刁难他。
“想不开我就等到你想开,用行动证明自己,用行动弥补错误,直到我找到打开你心门的钥匙为止。”
“梨梨……”他的声音忽远忽近,时而好似被风吹的稀薄,时而又好像贴着我的耳朵,“你永远不知道,当我知道你介意这件事的时候,我心中的复杂感受。”
我捏紧手机,虽然物理距离隔的很远,但在聆听他心声的这一刻,却好似和他心贴着心。
“我后悔发生这件事,让这件事阻碍在你我之间,更心痛这件事让你芥蒂,但我也庆幸,你真的芥蒂。”
我手指指节片刻间变得凛白。
于是我清楚,薄宴时应该是洞察到我对他的那些心思了。
是啊。
爱一个人爱了十年,哪怕我口是心非,言不由衷,在他有了白盈盈之后百般遮拦,可真爱一个人,怎么会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