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轶沉着脸,第八次抡起输液架往窗户上砸,依然如前七次那样没砸出半点痕迹。
忽然间,火焰倏然一晃,一条细长红影穿过火焰,眨眼间便扑到韩轶面前!
韩轶骤然后仰,扬起输液架往前一捅,精准让扑来的脐带撞进中空的输液架管道内,转动手腕绞了几圈,狠狠摁在地上,把暴露在外的脐带往火上扯。
脐带使劲蠕动挣扎,过于光滑的输液架和瓷砖地板很难摁死它,没过多久,脐带便哧溜一下缩回卫生间里。
韩轶挥着输液架,又打破一瓶酒精,冷不防被身边的应拥雪用力往旁边拖,冰冷的手抓在他手腕上,带着他手里的输液架往旁边地面重重打去!
砰的一声,输液架把一条脐带摁在墙脚里。
这玩意儿居然还会声东击西。
偷袭不成的脐带一顿狂扭,再次缩了回去,地上残留着一条湿漉漉、滑腻腻的湿痕。
应拥雪感觉得到,那条脐带的目标是自己。
为什么?因为她是女的,它想给自己找个母体寄生?
应拥雪微微眯眼,趁着脐带缩回去的空档,快步往配药台走去,乒铃乓啷一通翻找。
她翻找时,那条脐带又一次绕过火焰扑上来!
应拥雪侧过身扬起手臂,一道银光划过半空,咔嚓一声,一截脐带被她手里的剪刀剪断,啪嗒掉在地上,吃痛的脐带嗖地往回缩,卫生间里传出尖锐刺耳的婴儿叫声。
比起输液架,剪刀显然更有用。
应拥雪侧耳听着哭声,忽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道:“它的真身应该不在这里。”
韩轶皱起眉来,“不在这里?那岂不是没法儿对付它?”
应拥雪握着剪刀摩挲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让我想想办法。”
韩轶便不再说话了,让应拥雪安静思考,一只手握着输液架,守在她身边。
正一筹莫展时,卫生间里突然传出一声更加惨烈尖锐的尖叫,满含痛楚和暴怒,随后叫声迅速远去,卫生间虚掩的门也砰的一声关上。
两人愣了愣,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