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可爱当然去。
她和应拥雪交情还可以,而且又是女生,如果应拥雪运气不好受了伤,她去了也能搭把手。
于是温绒、司律、甄可爱三人便直接离开1班教室了。
秦弦原本也想和温绒一起去的,他和1班的同学真不熟,但又担心人太多反而让温绒顾不过来,便留了下来。
和1班同学不熟没关系,多聊两句就熟了。
看着司律他们离开,楚流汐啧了一声,看向洛伊,“能把风铃花挂到门外吗?”
“我试试。”
说着,洛伊便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风铃花叶子,努力回忆着自己催长植株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1班教室门上缓缓长出一株风铃花,花朵光芒柔和明亮,如同深夜暴风雨海洋上唯一的灯塔。
竭力穿透黑暗的光芒没能照到处于另一栋楼的医务室。
此时的医务室大门紧闭,环境幽暗,卫生间虚掩的门里,细细的婴儿哭声传了出来,随着哭声一起从门缝里出来的,还有一条湿淋淋、滑腻腻的脐带。
韩轶已经把输液架从床头拔了下来,护着应拥雪远离卫生间,然而医务室大门关得死紧,他们被困屋里,无处可逃。
应拥雪还有些头晕眼花、手脚无力,也不知是因为低血糖还是别的什么,却也不慌,挨着韩轶,冷静地低声道:“看来曾经有人在医务室里流过产,就是不知道是老师还是学生。”
韩轶不关心流产的是谁,紧紧盯着那条像蠕虫一样不断点着“头”分辨气息、朝他们越爬越近的脐带,忽然挥起手里的输液架,在配药台上一扫,把一瓶酒精扫了过去。
砰——
玻璃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酒精溅了一地,泼在在脐带上。
韩轶又扔出一个打火机,把酒精点燃,火焰呼地一下烧起来,把脐带燎得骤然回缩。
他继续挥动输液架,挑起病床上的枕头、被单,往火里扔,火势迅速变大,把脐带逼回卫生间里。
韩轶的眉头仍是紧紧皱着。
用火只能暂时逼退脐带,医务室里酒精有限,还得小心不要把整间房都烧了,如果门一直打不开,他们迟早会死在这里。
得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