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本该又沈清葳调动的,但此情此景,众人也担心皇帝真的出事,便也顾不得许多,连忙照薛执宜的吩咐做了。
匆匆赶来的太医给皇帝又是服药又是施针,才总算缓过气来,太后和皇后也在此时闻讯而来。
皇后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闹了半天,竟是皇帝自己的主意……想来恭王早就对此有所猜测,所以才传消息让她按兵不动,以免生出事端。
……
回到临安侯府的时候,薛执宜已然精疲力尽。
寝屋中,新婚的装饰还没来得及拆去,一片喜色,像是时间停在了婚礼那晚,只待二位新人归来。
闩上门,霍无忧伸了个懒腰:“天牢的床睡得我浑身都疼,总算可以好好歇息了。”
话音刚落,他便忽觉背后一阵暖意……
微微一怔,霍无忧轻轻笑了声,回过身去,将从身后环抱着他的薛执宜抱在怀里:“几天不见,想我了?”
薛执宜不语,只是绵长一叹,像是松开了心弦,紧绷的身子也随之放松了。
虽不过几日而已,但这几日,她未曾有过一刻安枕。
安昭仪是在赌,他们又何尝不是?这件事情稍有疏漏,或是皇帝因此稍有差池,霍无忧真的就可能要背上谋害皇帝的罪名。
而那日天牢,他们在顾世崇面前做出那一出,就是为了让顾世崇察觉出他们有问题,猜到他们是在设局,从而投鼠忌器,不敢再随意插手此事。
不止如此,从一开始,他们瞒着皇帝,通过暗桩给珹王传递错误消息,让珹王误以为皇帝对他动了杀心,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让珹王的人在绝境之中犯错。
果不其然,这个假消息诱发了今晚安昭仪偷盗虎符这件事。
只有薛执宜和霍无忧他们二人知道,他们愚弄了皇帝、珹王、恭王这三方人,是何等大胆又惊险。
一切回想起来,她只觉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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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沉默,霍无忧又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他宽大的手掌只托住薛执宜的背脊和后颈,让她放松的身子暂得依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