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娘耸了耸肩膀,意思是她也不清楚,自从那天被阿爹训斥之后,就一直是这副模样了。
两人变成这种状况,李家人不明就里,不好相劝,而纪清越觉得是小孩的青春期,逆反心理上来了,自尊心在作祟。
青春期的小孩的心思真难猜。
纪清越虽然心里感觉有些不得劲,但他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给台阶还不下!
五月底,距离李阿爹与纪清越去县里找人办户籍已经过去十天。第一次去办户籍时,两人被告知县丞与县令大人去附近村子巡视农田了,要十天后才能回来,没人盖章审核,申请不了户籍。
所以,在第十一天,李阿爹与纪清越又去一趟县里。
直到第二天傍晚,他们才从县里回到家,李阿爹背着竹筒,一回到家就把竹筒交给李长吉,让他挂回书房。
李阿娘挪开位置给丈夫坐:“可办好了?”
他坐上炕,点点头,又摇摇头,喘了一口大气:“上户籍有钱还不行,还要有地有房,我与越郎在县里看中巷子里的一间铺子房,户主急着卖出去,出价五十八两,可要买房就要户籍,要上户籍就要有房契,否则与人为奴,主家过来担保上户籍!”
不说纪清越要崩溃了,就连李阿爹都无语了,这不就是因为要办户籍才来买房的嘛!
一家人等着李阿爹往下说后续,他缓了一口气:“这还是给的钱不够,我让越郎又给官府的人使了些银子,果然得了张临时户籍,如今上房契还要等些日子,拿了房契去官府上正式户籍,还要跑两趟。”
纪清越觉得有些对不住李阿爹,今天一天都是李阿爹在奔走,他自己只是在买房和办临时户籍的时候出来露脸掏钱。
话说现在他能在外边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已经突破三个时辰六个小时的大关,在朝着四个时辰去!
可喜可贺!
说完纪清越的事,李阿爹又说起今天在县里听到的许多消息:“听说石梁村附近的一窝山匪与邪/教勾结,拥立一个杂戏师做山大王。此人有一铜球,铜球可在空中肆意翻飞,那杂戏师还可用铜球算出凶吉,听说他便是靠着这一神迹,笼络了附近好几个山寨的山匪,成立了一个什么神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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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郎一听就立刻反驳:“这不可能,越郎说过……呃,总之,铜球不可能自己能飞动,底下定然有什么小伎俩!!”
李四郎也是重重地点点头:“若是铜球能飞,那我也能飞!!”
李阿娘不管这些,她担心的是那些山匪联合起来,是不是要闹大。
这并不是无的放矢,既然他们已经联合起来,肯定要有大动作。他们附近就有几个山寨,不过规模不大,都是失去土地的普通农户没有后路了,带着一家老小跑上山的,他们在山里开荒采摘,本身并没有什么攻击性,村里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次那群劫杀书院的山匪出自另一处大山寨,他们已经有自己的规模和生产流程,一大群人在山上开荒种地,遇到过往的商队就干一票,还有他们上次用小孩做人质,换到不少粮食,待在山里一时半会还饿不死。
不知这个“神球教”在哪个山寨?是不是就是劫杀书院的那伙人?
“虽然二郎上次在书院里已经将山匪屠了个干净,但保不齐麻三之前就在寨子里说过二郎的坏话……”李阿娘着急地拉着丈夫的手,担忧地看着李二郎。
李二郎知道阿娘的意思,上次的山匪已经明目张胆地针对他们家,只因为他们抓住了来偷盗粮食的三个贼匪,如今加上他带头杀了劫持孩子的十几个山匪,山里的山匪一定会将仇恨转移到他与石梁村上,石梁村还好,是个泛称,但他确实准确的一个人,一个真实的姓名。
山匪很有可能会将那些稀奇古怪的恩怨全都算在他头上。
但是李二郎一点的不慌,他看着阿爹和大兄,只见他们眼中一片镇静。
他们三人心领神会,笑了笑:“来一个便杀一个,来两个便杀一双!”
李阿翁也动了动手腕:“上次我未得动手,如今也要试试,看看我这宝刀老未老!!”
李阿爹找了村正提这事,村正早就收到消息,已经在计划严肃对待,随后他将山匪联合的消息告诉村民,组织大家有秩序地防护起来,提醒村民平时下地也要别着刀,夜里一户一人,巡视整个村子。
可没等山匪传来动静,异象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