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话呢,听到没有!都死啦,回话啊!”
“开火,朝天上开一梭子。”
肖营长平静的命令道。
十几支冲锋枪毫不犹豫的对准了天上,手指一弯,扳机一扣,门口顿时枪声大作。
窑姐哪里见过这种景象,马上就躲到桌子后面,放声大叫起来。
尖锐的枪声与女高音尖叫声,外加扑面而来的冷风,让几位营连长喝下去的酒都变成冷汗排泄掉了,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也逐渐清醒过来。他们察觉出来,面前的这一帮人似乎不是自己的手下。
放完一梭子子弹后,捕俘班闯入房间,二话不说就将他们按倒,还在反抗的,膝盖弯处被狠狠踢了两脚,便不由自主的吃痛跪了下来。等到一个个都被五花大绑之后,肖营长才拿出盖有中央大印的红色命令。
“在军情一处与广大群众的举报调查之下,现已查明庐州驻防团团长,牛天寿,涉嫌参与颠覆国家政权罪行。其手下营长马水步,连长李炮儿等八人均系从犯,有配合鼓动之嫌疑。兹令四师某部营长肖天佐收押,听候调查宣判。”
肖营长念完之后,几位的脑子里还像是抹了浆糊一样不明不白,谁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暴露了?而且大哥不是说飞虎军主力都在南边吃了败仗吗?怎么现在还有能力来抓人啊!大哥!大哥!你给个准信啊!
肖天佐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听这些人喊来喊去,他还要稳住整个驻防团呢,直接摆了个手势,让战士们把他们押下去管起来就行了。
就在营长肖天佐那边基本上把整个驻地都控制在自己手里之后,秦冲带着军情一处和内务部的行动队踏上了回家的街道,这也算是秦冲从家中离家出走三年之后第一次回来。
距离鲁姥爷家还有两个街口的距离,他们正好碰上了领着城内巡警队的公安总长官。双方打了个照面,点了点头,便全明白了各自的安排。两方人马合聚一处,从四面八方将鲁姥爷家所在的街道全包围了起来。
就在他们快要大难临头的时候,鲁家的宅子里还处于灯红酒绿,纸迷金醉的状态。
来参加宴会的各个豪族子弟们都搂着自己的舞伴,开怀畅饮,这可是特派员从上海带来的特等洋酒,哪是这群连庐州城都没怎么出过的土包子们见识过的?
一个个都喝的酩酊大醉放浪形骸。不过这倒是方便了随后的抓捕,毕竟意识不清,躺在地上的人,无论他再怎么强壮,也比一个瘦弱不堪却拿着小刀挥舞着棍棒的人好逮捕多了。
最先瞧见队伍的是门房里面,正在喝酒吃肉的几个家丁。他们眼睛里面充斥着血丝,一看就是在门房里面边喝酒,还边赌钱。看样子庄家赢了不少,剩下几个都是赌徒般的心理,正愁找不到火气撒呢。
他们几个手拿棍棒准备出来教训一顿,没想到对面乌压压的全是人。
秦冲身上披着深绿色的胶制雨衣,肩膀和兜帽上全都是落下来的积雪。他毫不在意的抖落抖落,雨衣上的雪全部都被震到脚底下,融入到地上的雪堆之中。
“看样子里面的宴会还没结束,咱们直接冲进去吧。也用不着费什么功夫了,总比之后一家一户的挨个按名单抓好。”
秦冲提出一个无伤大雅的建议,公安总长与行动队的都没有异议,便无视了这几个小喽啰,准备强攻大宅院。
鲁家大宅门是用厚重的乌木所做,重量没有城门那么吓人,但也十分厚实。更别提里面还插上了三条门栓。寻常人等没有一膀子力气,都不能将它撼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