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改造成麻将室的活动室内,几个营连长官脱下军帽,喝得满脸红光,从头上丝丝的冒着蒸汽。
“白板!”
“三条!”
“碰!”
“嘿嘿,我吃!”
“你别点炮了,人家都快走了!”
“包好意思,我胡啦!快拿钱!”
某位营长将自己的牌一推,宣布自己赢下了这场牌局,伸手往边上一摸,庐州城内打游击的窑姐赶快把酒瓶子递了过来。营长狠狠的灌上一口,又吐出一口白气。
“爽快,还是这玩意喝着带劲!茶叶喝的酸唧唧的。没味!”
“营长,你说咱们这次能成功吗?”
“许总裁手下十几个师,兵强马壮,他刘瑞年纪都够当我儿子了,怎么比得过人家!”
“也不知道团长大哥他们在鲁老爷那里吃些什么,八成会有鱼翅燕窝吧!”
“我听说鲁老爷专门去请了个徽菜师傅,还去齐王那边找了个鲁菜师傅,做得一手好菜!”
“大哥肯定不会忘记我们的,当年他从县里大牢跑出来时,还带了只熏鹅回来给我们尝尝鲜呢!”
众人一边讲这些陈谷子烂麻子的旧事,一边手脚麻利地搓好麻将,分成四垛,准备再开一把,谁都没有听见门外雪地上轻微的,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但即便里面的营长和连长们没有听到,外面坐着放风的卫兵倒是耳目尖锐的很。
“谁在哪里?”
两个卫兵拉动枪栓,子弹上膛。但尖刀班的战士飞身扑上,干净利落的用刺刀划断了他们的脖子。里面的营连长们被惊动了起来,纷纷摸着自己的配枪,站立起来,准备去看看情况,嘴里还一直喊着,“来人!来人!”
但无论他们怎么在里面扯着喉咙喊,门外都没有传来任何应答声,只有越来越大的脚步声。那是军靴踏在雪地上发出的声响。砰的一声,门被尖刀班的战士一脚踹开。随后,十几个人举着冲锋枪对准了里面的人。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吃了豹子胆了?没看见老子在这里打牌九?”
尖刀班的战士们丝毫不为所动,平举着冲锋枪,手上的电筒明晃晃的照着他们,让他们看不清前面的景象,也有喝了不少酒的原因。他们借着酒胆,挥舞着手枪,向前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