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恨方才没有亲手杀了你。”
李峻闻之笑道:“本世子与姑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先前西征西夏,本世子更是未杀西夏一兵一卒,为何要杀我?”
“李庚深居简出,王府自是高手如云,你既为嫡长子,将来定然世袭,杀了你,秦地自然大乱。”
“啪!啪!啪!”
李峻拍手道:“果然好算计!好个自然大乱!姑娘还是年轻,只长脸蛋,不长脑子,你以为本世子死了,秦地就无人掌管?就没有第二个秦王?这天下还是姓赵的天下,并不是姓李。”
柳依依闻之,仍不死心。
“有一个秦王我就杀一个,有两个我就杀两个。”
李峻闻之,只觉好笑。
“请问姑娘杀了几个秦王了?”
柳依依闻之不语。
“本世子且问你,先前那赵公子,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杀他?他的命可比我值钱多了。”
李依依不甘道:“本姑娘自然知道他的命值钱,若杀了他,本姑娘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那本世子是不是还得谢谢姑娘?既然知道他的命值钱,为何还要行刺于我?”
“那赵公子身边高手较多,无法下手。”
李峻闻之苦笑,这柳依依还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若不是今日王通及时出手,还真是随了她的愿。
“本世子问你,这长安街,甚至整个秦地,还有西夏余孽多少眼线?”
“无可奉告!”
“真当本世子不敢把你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
柳依依闻之一笑。
“堂堂秦世子,虽然纨绔,毕竟是读过圣人书的,定然做不出这种有辱斯文之事。”
李峻闻之诧异,自己的作风,竟被这小女子看得通透。
“真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骂我,不过无所谓了,本世子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无可奉告!”
“好好好!真是嘴硬,既然如此,先把你带回王府,本世子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王通!”
“末将在!”
“将柳依依带回王府,交给家父审问。”
“是。”
言毕,只见王通一记手刀将柳依依砍晕,背在肩上,出了房门。
王通走后,碧瑶立马上前跪下。
“奴婢无用,世子殿下治罪。”
“此事是我疏忽了,不干你事,起来吧,将楼下老鸨、何旷一并唤上来。”
“是。”
言毕,碧瑶起身而出。
未及,碧瑶同老鸨前来,只是不见了何旷,未及李峻问起。
碧瑶道:“那何旷,自世子殿下上楼后,便不知所踪。”
李峻闻之暗忖:这何旷难道同那柳依依是一伙的,设计陷害本世子?西夏余孽能有多大本事让何旷反水?反正柳依依被王通押至王府,待回去再审问。
“知道了。”
“李妈妈,你可知罪?”
老鸨闻之,赶忙跪下,神色慌张。
“老奴知罪。”
“本世子待你不薄,若无本世子,你以为你这万花楼开得下去?”
“老奴自是深感世子殿下大恩,实在是有苦难言。”
李峻闻之,这老鸨话中有话。
“何苦难言,说清道明,否则本世子定踏平你这万花楼。”
老鸨慌张道:“三月前那柳氏来这万花楼,老奴觉得那柳氏长相姣好,便留下了,恐来历不明,特派人向秦王殿下汇报,老奴方知那柳氏乃西夏余孽。”
“我父亲就没采取措施?”
“西关才开通,秦王殿下怕打草惊蛇,故让老奴好生看管。没想到险些伤了世子殿下,老奴该死。”
言毕,打了自己两记耳光。
“当真如此?”
“老奴也姓李,按姓氏来讲,也是同宗,自然不敢撒谎。”
“天底下姓李的多了,难道都是本世子的同宗么?”
老鸨闻之不语。
“先前那赵公子的身份,你可知晓?”
老鸨闻之,点了点头。
“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是。”
李峻闻之暗忖:不知父亲是如何想法,待回府定要询问。
“既如此,你起来吧。”
“老奴谢过世子殿下。”
言毕,李峻掏出一百两银票放在桌上。
“世子殿下这是何意,老奴可不敢收。”
“本世子虽然纨绔,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打坏了窗子,惊扰了客人,算是本世子的赔偿。”
“老奴谢过世子殿下。”
李峻拍了拍老鸨肩膀。
“本世子先行回府,日后再来,可不要出现今日之事。”
“老奴恭送世子殿下。”
言毕,李峻同碧瑶离开万花楼,翻身上马,径往王府。
正是:
何旷相邀万花楼,头牌柳氏琵琶奏。
若无王通出手救,世子定然把命丢。
欲知那李峻作何打算,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