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对安成之前的好印象这会儿全没了,都说宋人女子清丽内敛,温文尔雅,她怎的这样刁钻,便回答:“自然不是。”
安成见贤是真的生气了却也笑不出来了,没了刚才的兴致,也就不觉得好笑了,便要离开。
贤一把拉住安成,面有愠色,但还是和煦如春日骄阳的笑容,手的力道安成还感受得到:“姑娘还没归还?”
话未说话却被安成抢白,安成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笑道:“等你想到送我什么礼物再来讨回吧!”
贤一愣,刚刚只是无意那么说的,她却要当真,一不留神,安成已挣脱手走了,贤感怀这奇怪的少女,明明是静若幽云的画中人儿,如何这般狡黠任性,以前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人啊!
安成收起扇子,似要离开。贤脸色转白,到底不愿就此别过,便冲安成喊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心内窃喜,却不表怒在脸上,回头佯装正色道:“如果有机会再见面,再告诉你吧。”
贤没想到安成会这般,连名字也不告诉,仔细回味着安成的话,突然反应过来,如果没机会再见面呢,正想终是上当了,但看安成的穿着打扮不是普通人,心里却笃定安成不会撒谎,连贤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何况那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虽说一直是高丽国与宋朝贸易往来赠与大宋皇室的,她应该是极喜欢那把聚头扇罢,想来是个知己呢,相反拓雨是不太懂得这些的,但是安成的举动还是让贤稍有不悦。
安成将扇子收好,心中好不偷喜,便回到宫中。
傲雪见安成一直沉默,端来果脯与安成吃。
安成并没有心情吃。
傲雪道:“刚才奴婢去翾禾宫,德妃娘娘好像身子不适。”
安成急道:“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随我去看母妃。”到了才知,德妃是头疾犯了,便对筱蝶有些不满:“怎么不传表舅来为母妃诊治?”
德妃觉得没事:“老毛病了,不碍事,按你表舅开的药方熬药吃就是了。”安成摇头,吩咐筱蝶:“去找刘院使来宫里一趟,就说母妃病了。”
筱蝶领命去了,不久,刘运来宫里,请脉、问诊、拿药与往日并无区别。
安成担忧:“表舅,母妃这头疾就不能根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