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不集中精力听讲!”王瑶拍了下我脑壳。“畅!不晓得冯妈说你不哟?她可是疾恶如仇!”
“试试呗!”老师求学生,学生能驳他的面子?我只有硬着头皮一试。
晚上放学,邬彤彤说,先回去吃饭,然后出来溜单,先去派出所,再去河边竹林看那大柳树兜子水洞,捉水鬼。
王瑶说:“彤彤姐!不晓得今睌夜自习是上哪门课?要是数学物理,可就麻烦!”
“怕么事?”邬彤彤满不在乎。“大不了去找老姐的爸妈告状,能把我又怎么样?”
“全班点名批评,我们三个人很光荣?”我没好气的说。“老姐!你与我瑶瑶姐不要去,免得连累你俩!”
“屁话!”邬彤彤踢了我一脚。“是老姐管你,你没权管老姐,我比你官大!”
“又成七品芝麻官,你压我来我压他。”王瑶咯咯笑。“彤彤姐!挨批评你顶着!”
“老姐顶着!”邬彤彤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们回到家,干老爸捧着茶杯,两眼瞪着我们,干妈在厨房里忙。
“郭畅!”干老爸眼光似刀。“中午你们去闹了派出所?”
“没有呀爸。”我说。“我们去作证,作完去看看我冯妈,所长殷久国见我们高兴,就请我们上桥头酒店吃饭。”
“你们几个还都神了!”干老爸发脾气。“吃酒店还吃上了瘾!谁让你们去的?我不是让你们快去快回?”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邬彤彤朝干老爸鼓嘴巴。
干老爸闻言一怔,顿了顿:“喝了多少酒?”
“爸!”我认真的说。“雪花啤一人灌了两听,然后就回到了学校,准时上课!”
“像审贼样!”干妈拿菜过来,瞪了干老爸一眼。“伢们人缘好,走哪里都有人疼!”
我们趁机跟着干妈去厨房拿碗筷端菜。
菜全部上桌,三丫头与郭蕊蕊正好回来,干老爸坐下与干妈喝五粮液,我们吃饭。
“老邬!”干妈两指摁着酒杯笑。“这五粮液比椿谷酒味道如何?”
“大同小异!”干老爸端杯抿了两口。“酒做来做去,总是离不了酒曲与水,只不过配方各有千秋罢了,大体味道总是一致。”
“那为么事有钱人要喝名酒?”干妈问。
“排场!”干老爸说。“面子!”
“排场”与“面子”,是世俗的两把刀,割人无情的割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