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蔡老师很可笑,拐弯抹角了一大圈,才说正题。“我儿子前几天骑车子,不小心把个妇女撞了,现在关进了那岭子上的拘留所里。”
“严重不?”原来想找人摆局子。我问。
“妇女到人民医院一检查,说是大腿股骨受了点伤。”蔡老师说。“医生说吃点药,回家休养个把月就会没事。谁想那户人家狮子大开口,要赔五万块钱,我儿子拿不出来,就被裁决进了拘留所!”
“蔡老师!”我想想说。“是交警队处理的,派出所所长管用不?”
“应该管用。”蔡老师说。“把个一万把块钱,能摆平就差不多。”
“晚上放学,我去跟所长说说试试。”不晓得殷久国摆得平不?
“郭畅!”蔡老师说。“拜托你去试试,我儿子说,那地方不是人待的位子!”
“好!”我应着出门下楼。
走到楼下,就见王瑶与邬彤彤,正站在楼梯口前等我。
“畅!蔡老师让你写检讨?”王瑶急切的问。
“写个屁!”邬彤彤说。“老弟!让他找老姐!”
“不是写检讨。两美姐!这话只跟你俩说,千万不能跟别人说!”我边走边说。
“什么话?”邬彤彤追问。
“他儿子犯事了,请我找殷久国去摆平。”我说。“不晓得一个所长管用不?”
“是偷还是抢?”王瑶问。
“既不是偷,也不是抢。”我说。“他儿子骑车子把人撞了,偏偏还是个女的!”
“这还不好办?”邬彤彤大笑。“那是缘分,娶回去做媳妇不就得了!”
“要是你这样子的那就好。”我说。“偏偏那妇女有老公已成了家,要赔五万块钱,不赔钱把人关进了拘留所里!”
“那撞不成一家人!”邬彤彤说。“可惜了缘分!”
“那不下午放学要去找殷久国?”王瑶说。“可惜要上夜自习,闹不成他的酒喝!”
“当心冯妈骂我们!”我说。“倘周末我妈开车来接她告一状,说不定我们得挨打!”
“要打我妈也是打你!”王瑶笑。“我妈可舍不得打我!”
从小到大,我动不动挨打,王瑶还没被我妈打过。
“走,回教室。”我说。“这回课堂上要睡瞌睡,惹出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