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禄见此,怒道: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此乃太子殿下。王爷怎可僭越?”
僭越?
萧广河冷眸看向萧百川道:
“不过一个行将就木的病秧子,白白担了太子的虚名。
兄长若是不服,尽可去父皇面前分辨,倘若父皇愿意信你,本王自会将兄长的禁制解开。
只是兄长要想清楚。
过了今夜,恐怕父皇也帮不了你了。”
他收回目光,重新上马道:
“将人押送到东宫,其余的人,封锁全部宫门,一个人都不准离开!”
“是!”
*
朱府。
听到消息,欧阳氏急得如坐针毡。
“我就说朱颜衣不行,你们都不信,现在好了,被扣在宫中,还因为宫中失窃。
这宫中失窃怎么偏偏在她去的时候发生呢?
真是让我们朱家蒙羞!”
朱纯抿一口茶,愁眉紧锁。
看现在的架势,恐怕事情真的会朝着萧百川预料的方向发展。
很明显,瑱王萧广河已经等不及了。
朱纯起身,准备给阿羽写信。
可欧阳氏却有些不依不饶。
“你做什么去?
我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朱纯抿唇,不耐烦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自己的女儿手不干净,头一次进宫便去偷宫中的东西?
我告诉你,就算你信,我朱纯绝不信!
颜衣她虽然自小因为先天之疾,鲜少出门,但是怎么说她都是我朱纯的女儿,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摆明了是在构陷!”
构陷?
欧阳氏不屑哂笑。
“你倒是对你的女儿自信得很呢!
她现如今只觉得自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早已经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再说,她离家五年,又是在偏僻的山中养病,谁知道那清虚观中都是些什么人进出?
你就这么肯定,你的女儿还是原来的那个只听你话的,乖巧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