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除了复仇,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归来

被刀剑刺穿如同血色空洞的眼睛,金光明亮映照漫漫时光的眼睛,这一眼望穿时间,岁月停滞……

“杨闻念?”苏晓樯脸上的喜色渐渐落下,“不……你不是杨闻念,你是谁?”

“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名字呢?”他笑了笑,温柔的面庞比总是板着脸的杨闻念好看的多,只是笑容不带温度,“给你刺入圣刑钉的人可以叫杨闻念,我也可以叫杨闻念。”

他指了指十字架上的人影,“他也可以叫杨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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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值得在意的,是名字之下那个生命的本质。那才决定了,你到底是谁。”

“明白吗?叫做苏晓樯的女孩儿。”

“你认得我?”苏晓樯往后退了两步。

“认得。”

女孩不敢去看他的脸,“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人?龙?还是……死侍?”

“真是肤浅。”他摇摇头,声音依旧平淡,但忽然威严了起来,“我是……神啊!”

一瞬间整个世界崩塌。篝火熄灭、欢呼的人群远去、穿着祭祀袍捧着圣杯的人也离开。

只余下了那根十字架和十字架上的人,只余下了苏晓樯和她对面的‘杨闻念’。

“神也会死吗?”苏晓樯问,“会被钉在十字架上,圣血流出,凡人用圣杯呈装?”

“神当然也会死。”他说,“历史中有过三位神明,他们都死了。”

“怎么死的?”

“背叛。”他也不生气,好像没有生气这种情绪,“黑王背叛了白王,于是白王死了。龙族背叛了黑王,于是黑王死了。”

他伸出手指了指面前的十字架,“人类背叛了他,于是他死了。”

苏晓樯问,“黑王为什么还要复活?你……又为什么要活过来?”

“复仇啊。”他呵呵笑,脸上不见温情,也不见冷漠,“我们曾失去了一切,除了彼此,从神明被贬为囚徒。”

“除了复仇,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