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竹月垂着脑袋沉默许久,终是缓缓吐出一句话:“那便烦请何大夫帮我诊治吧。”
晚云回头看向竹月,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没细细询问是何病症,何淼已起身做了个手势,示意竹月带他去别处看诊。
竹月感激地向他欠身行礼,带着他往侧旁的厢房去了,留下晚云和周砚愣愣地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摸不着头脑。
一刻钟后,何淼回到前厅,竹月却没回来。
“何大夫,竹月到底有何病症?”晚云急忙问道。
“二奶奶还是自己去问她吧,病人的隐私恕何某不便随意泄露。”他回绝得干脆利落。
晚云担心竹月身体有恙,想赶过去看看,却被周砚死死按住。
他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云儿听话,先让何淼号脉,等他诊看后我再陪你去看竹月,可好?”
晚云心不在焉地拉起宽袖,露出半只手臂,伸了过去。
何淼一摸脉象,面上的表情便奇奇怪怪的,一会儿瞪眼,一会儿蹙眉,一会又似笑非笑地盯着晚云看,变幻了无数种表情,反复几次换手把脉,最终在周砚的催促下,他才不舍地收回双指,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却不主动开口说诊断结果。
晚云看不惯他一脸自负的样子,撇嘴道:“怎么啦?看何大夫这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莫不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何淼轻笑一声:“非也,不过是小病症罢了,只是还有些问题,须得问过二奶奶,我才好下定论,还望二奶奶如实回答。”
“那赶紧问吧。”晚云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