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阮流筝被唤了进来。
明帝并未开口,那宫女趁阮流筝半跪行礼,一把扑了过去将阮流筝扑倒,叫嚷道,“是你害了我家小主!”
阮流筝猝不及防倒在地上,一旁的宫人将那宫女抬了起来摁在一旁,不让她动弹。
小主,
阮流筝又跪好,不卑不亢道,“陛下,臣妾也是方才听闻噩耗,并不知这刁奴为何胡乱攀咬。”
那宫女虽无法动作,嘴上却不饶人,“你素来便与我家小主不对付,记恨她多日!往日里你最是嫌弃合欢,今日却事出反常摸了它,敢说你问心无愧吗!”
阮流筝仍是那副样子,“臣妾没有做过,虽然臣妾确实厌恶方才人,但不至于置她于死地,这奴婢只是猜测,并无实据。”
明帝仍是一言不发。
方才的太医去而复返,禀报说那猫儿身上确有一些粉末残留,正是促成动物发情之物,常常被人买来促使家中动物繁殖,散发动物发情气息。
明帝若有所思,“围场附近常有老虎出没吗?”
一侍卫回答道,“回陛下,确实常有,但有围栏阻挡,鲜少有老虎能进入围场内部。”
“也就是说,如果今日之事是为人,那人须得收买了围场之人,引诱老虎入内?”明帝挥挥手,“羽林军挨个盘问,附近农户家中也不要放过,给朕审。”
阮流筝眸色一闪,心道不好。
明帝又道,“谋害嫔妃、大臣之女乃是重罪,若有人主动招认,朕饶他不死,若是隐瞒实情,祸及亲眷。”
一侍卫领命而出。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有人回禀,“回陛下,西边一户猎户说,有人前两日雇他设下陷阱,生擒了一只老虎,今早让他放生在了围栏处。
后面的事他就不清楚了,那接头之人也蒙着面,压低了嗓音,他分辨不出。臣有罪,除此之外再不能追查出来更多线索了。”
阮流筝嘴角微微翘起。
吴德昌入内道,“奴才刚才差人回京查此兽药,随行兽医说,此药京中售卖者众多,因为并非什么名贵之物,买家也并不记录名册,一时半会怕是无法从此查下去。”
明帝点头道,“都下去吧,今日原地休整,将猎物并朕的赏赐分给今日博得彩头之功臣,庆功宴取消,明日一早便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