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隔着车舆陪在宋千逢身侧,车中人聊的话语都落在耳中。
宋千逢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堂堂镇国公,怎么还偷听姑娘家讲话呀?”
“我不听怎知你在骂我。”
宋千逢理不直气也壮,“不是骂,是事实。”
徐锲:“嗯。”
就一个嗯。
什么意思?
宋千逢将帘布放下,满头雾水弄不明白,她见过形形色色许多人,自认为擅长拿捏人心,看透人性,只有徐锲,她总是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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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奇怪,这份奇怪又让她说不上来。
她连小时候的他都未曾看透过,要不然也不会被他骗了十余年,连他真实身份都没弄清楚。
小小年纪就城府颇深,实在令人费解。
甲羽见状展颜,对着沉默的人挤了个眼,似乎在嘲笑,怎么不说了,这下被逮住了吧。
宋千逢也朝她挤了个眼,下次还敢。
车舆中寂静无声,只剩车轮声与马蹄声纷乱响着。
不多时,众人齐聚南城门楼阁中交换消息。
剑舟将北城门发生的事向众人讲述,又说到姜枝月被敌军挟去,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做。
姜守义愤然:“现下南川大军就于城门外不远处驻扎,何不如直接夜袭!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宋千逢神情肃穆道:“不可,姜姑娘还在敌军手中,若我们夜袭,对方定震怒要姜姑娘的命,况且以南川骑兵的数量和兵力来说,我们打不了,我说过只能守不能攻。”
“你住口!”姜守义动怒,冷哼一声,非常不爽被一个小姑娘指挥,讥讽道:“别以为偷奸耍滑保住北城门便觉得懂如何作战,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他忍这个叶姑娘很久了,这几日总仗着得国公爷宠爱在军事上说些有的没的,今日更是将枝月推出去送命。
别以为他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就是害怕枝月嫁给国公爷,想趁机害死枝月。
小小年纪便歹毒如毒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