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锲紧跟着宋千逢,望着她的背影的目光灼热得似乎要将其烧出个洞,眨眼间,低垂的长睫将灼热通通掩盖得无声无息。
宋千逢登上车舆,瞧见等候的甲羽,“你怎么也来了?”
甲羽抱剑回道:“主子在哪我在哪。”
宋千逢轻拍着裙身沾染的灰,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对镇国公可真忠心耿耿。”
甲羽闻言抬眼凝视着对面拍灰的人,想到方才发生的事,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你以后还是小心着命,莫要让主子担心。”
宋千逢看了甲羽一眼,而后继续拍着自己的衣裙,淡然道:“怎么,你也要来质问我?”
她语气揶揄,“你们一个接一个来质问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将楼关送给南川了呢。”
甲羽皱眉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巧了,你主子也说没这个意思。”宋千逢轻笑,抬眸看面前人,挑眉道:“那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我……”甲羽一时噎住,片刻后解释道:“你都不知方才主子有多担心,听到你在北城门,他连南川王都顾不上,二话不说立刻骑马赶来,马都快被抽死了,就为能尽快赶到。”
主子没遇到宋千逢之前,是个多么冷静寡淡之人,若非知晓主子还有挂念的事,古水无波得她都怕主子会梯度出家。
如今倒好,主子一遇到宋千逢的事便疯魔得不像个人,所有冷静自持皆是放屁,整颗心都挂在她身上。
甚至觉得若她让主子去死,主子也会心甘情愿照做。
就离谱。
宋千逢闻言蹙眉,问道:“说起来南城门情况如何?南川王可有出手?”
甲羽霎时气愤,“我在同你说主子,你又扯到南川王!”
“我说南川王怎么了?你怎么跟镇国公一个样,莫名其妙动怒啊?”宋千逢困惑不解,接着劝道:“你还是莫要学镇国公,他有病,你也要有病不成?”
甲羽:“……”
宋千逢又道:“你也知晓镇国公有疯疾,整日阴晴不定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莫要跟他学这个。”
她说着咂嘴,“他有病呐!”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车帘后传来,吓了宋千逢一跳,她撩开帘布,看到一张冷峻的脸。
宋千逢嘴角抽搐,问道:“镇国公何时在这的?”
徐锲骑着马缓缓跟着,面容冷沉回道:“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