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舟冷目挟持,难怪自己在彧都寻了一夜都寻不到,这叶四姑娘竟跟主子来扶州,还轻薄主子,当真没脸没皮!
宋千逢恼怒,白皙的脖颈还青红一片,火辣辣泛着疼,是昨夜徐锲掐的,当下又被刀刃抵着。
“镇国公金口玉言,昨夜才同我达成约定,今早就变卦,便这般对待照料你一晚上的人么?!”
徐锲闻言剑眉微蹙,照料?余光扫过地板上的药粒。
以往犯病他都会失去意识,身边不能有活物,只要有他便会杀之,那叶四姑娘是如何安然无恙的?
而且他犯病后难受至极,若不及时服药,定会闹出很大动静,现下车中竟连个茶杯都没碎,甲羽在外驭车也没听见。
“我深知镇国公是天上明月,而我是地下蝼蚁,我的一条小命已被镇国公攥在手中算计,镇国公为何还是不肯高抬贵手?”
徐锲对上宋千逢的怒目,熟悉的眉目勾起梦境的记忆,他昨夜似乎梦到了那个人。
怎么会呢?
她不愿见他的。
徐锲唇线紧绷,又想起昨夜发生的乌龙,他怎会因为看到相同的动作,便觉得叶四姑娘会是那个人?
简直荒谬至极。
徐锲错开目光,挥了下手示意放人。
剑舟得令只好作罢,取下自己的大刀。
甲羽也松开叶明承。
车帘再度落下,车舆中传出冷漠的声音:“一切照计划进行。”
甲羽翻身坐回车辕,道:“上来。”
宋千逢与叶明承互相看了一眼,不情不愿坐上车辕,随着甲羽“驾”的一声,车舆驰动。
在銮铃声和车轮声的掩盖下,叶明承压低声音问道:“你同镇国公达成什么约定?镇国公又说有什么计划?”
宋千逢将缘由和计划告知叶明承,只挑了好的说,她担心他害怕不肯去。
“好呀好呀,拿回我的十万两!”叶明承双眼泛光,激动不已。
宋千逢:……
哦,死财迷啊,那没事了。
是她的担心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