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童可站在门口,对童尚的爸妈说道:“一个个像吸血鬼一样问童尚要钱,问我妈要钱,你们怎么不去要饭呢?童品是缺胳膊断腿了吗?自己不出去挣钱给孩子挣学费,问童尚和我妈要钱算什么?你们一家都是魔鬼,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警察同志,你们听听,哪有女孩子对长辈这么说话的?”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吗?童可,你误会伯父伯母了!”
“误会?哪门子的误会,童芳摔断了腿问童尚要钱,童尚没钱就问我妈要,我妈忙起来没接电话,童尚反过来就打我,以为是我去打了小报告。我从小到大的每一天都是杜女士带大的,她即使身体不舒服都要照顾高热的我,那时候作为爷爷奶奶的你们,在哪儿呢?在麻将馆搓麻将呢!拿着童尚给你们的钱给大伯母肚子里的孩子买生活用品呢!厚此薄彼到你们这个份上,太不要脸了吧!现在反过来要当爷爷奶奶了?我是杜俪的女儿,跟你们童家没有半分关系!”杜童可说完这一番话,气得直发抖,她全身冰冷,站在门口双手握拳,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反了反了,这丫头疯了!”
“一定是失心疯了。”
童家人在里头滔滔不绝的念叨,童尚的母亲又开始对警察各种诉苦,大伯母也跟着点头哈腰说家里困难,不容易。
“杜童可。”厉霄的声音从杜童可身后传来。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煞白的面色变得缓和了一些,他依然坐在轮椅上,身后立着魁梧的厉廷。
贺文韶也从隔壁房间出来,他与厉廷打了个招呼,二人便一起进了屋内与童尚父母详谈。
厉霄和杜童可在门外坐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放到她面前。
杜童可看着那两颗大白兔奶糖,忽然泪眼朦胧。她拿了一颗奶糖放进嘴里,她仰着头,迫使自己眼里的泪水倒回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