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朝颜难以置信地看向喝茶的阳平王,她不断摇晃脑袋试图将耳朵里的水摇出来,以证明自己没有听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要是卢府的嫡子,那大兄...”
“咳咳~颜颜,昙曜已与卢老夫人相认,不日昙曜就会进宫辞去道人统一职,还俗恢复卢府嫡子的身份,你们就安心筹备婚事吧。”阳平王打断朝颜剩下的话。
他站起身揉揉腰,又捶捶背,仰天叫苦道:
“不服老不行啊,才坐了一会就腰疼,道俊,你过来帮我捶捶。”
道俊哪能不知道阳平王要支走他的意思,瘪着嘴无奈地跟上去。
朝颜还是没能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拉着昙曜上看下看,怎么也看不出和卢统有相似之处。
“你真是卢统的堂哥?”
昙曜将勺子往前递了几分,“卢老夫人给我看过爹的画像,我与他长得极为相似。那日为卢老夫人诊病时,我也觉得她甚是亲切。”
“那你真要还俗?”
昙曜的眼神暗了暗,低头搅动碗里的米粥,又抬起头笑着对朝颜说道:
“颜颜,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执着,我不能亲眼见你嫁给卢统什么都不做。”
“可是弘扬佛法是你毕生所愿,你若不是...”
“哪怕我只是居家修士,我也能弘扬佛法,出家人有出家人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方式。”
朝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实在觉得这事太过诡异。她从未听说卢统还有个伯父,也从未听人提起卢老夫人有两个儿子,真是太奇怪了。
昙曜又将勺子递到朝颜跟前,“来,最后一口。”
看着白花花的米粥,朝颜一口吞了下去,又问:
“卢将军和卢统可知道此事?卢统有没有找你麻烦?”
昙曜笑着安慰朝颜,“卢统来找过我,我和他说卢府的一切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然后呢?”
“我们达成了一致。”
“这么简单?”
“不然你希望看我们打起来?”昙曜笑着调侃。
“那倒不是,真打起来,你肯定打不过他。”
翌日,久病于榻上的卢老夫人携卢将军、阳平王一起进宫面见魏帝,面谈进展到一半,魏帝屏退了所有宫人,几人在殿内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