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是昙曜对她太好,让她忘记了面对现实。
第二日一早,山门刚开,一群人快步冲进寺院,有手拿花的,也有手拿水果的。
你追我赶,脚步匆匆,生怕菩萨今日实现的愿望清单有限,自己是被遗漏的那个。
昙曜一席红色袈裟披肩,神情庄严,较去岁时讲经更为正式。
在他的带领下,众人一起诵经,绕佛祈福。
朝颜并不是纯正的佛教徒,但身处此情此景,心底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上香礼佛之人一直不曾有间断,等到大殿无人,朝颜才悄悄走进去,点燃三支香,虔诚的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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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我不知你为何让我来到这里,我不为自己求什么。但求我的父母在泉下安稳,来世顺遂。”
心中说完,朝颜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匍匐在蒲团上久久不能起身,再起身时,眼中已满是泪水。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昙曜落在眼底。
他一直都知道师弟有秘密,只是师弟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会多问。
待朝颜离去,昙曜跪在佛像面前,“佛祖,万望昙谛师弟所祈之愿实现,弟子愿终身侍奉在您左右。”
日暮时分,从寺庙一角传来浑厚、沉闷的钟声,一下接着一下,将佛的呢喃寄于夕阳的余晖,撒在每位香客身上,算是他们来此一趟的回礼。
山门即将关闭之时,进来一群不怀好意之人,大声嚷嚷道:
“你们今日诵经之人是谁?快快出来,我要与他辩一辩。”
道宗师父出来阻拦道:“你们是何人,怎能在佛教之地喧哗?”
“我们是北天师道弟子,今日路过此处,便想与你们探讨一番。”一位头戴庄子巾,身穿黑色道服的人走出来说道。
时值各种教派学说百花齐放时期,各派辩论打擂台之事常有。
道宗师父一听此言,心中了然。“既是辩论,那便好好说,何必如此喧哗。”
“你是这寺庙住持?不如我们先辩上一番?”另一位身穿灰色衣物的人帮腔。
道宗师父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气定神闲的说:“应对你们,还无需老衲出手,他就足矣。”
语毕,道宗师父伸手指向一旁扫地的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