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为何我们两个这么闲?”
“因为我们两个修为还不够,只能打杂。”
朝颜撇了眼腮帮子塞得满满的法空,内心吐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过,法空说的倒是实话。
已过亥时末,屋外除了风声,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昙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一旁的朝颜亦是睡不着,“师兄,你睡不着吗?”
“嗯。”
“为何?”
“怕出错。”昙曜毫不掩饰自己的紧张。
“哦,我读书时上台演讲也像你这样。”朝颜将手放到脑袋后方,望着屋顶发呆。
“你读书时上台演讲?”昙曜不明白什么是上台演讲。
“就是去很多人面前发表自己的观点。”
昙曜换了种解释,“就是开坛说法。”
“差不多吧。”朝颜顿了顿,接着说:“师兄,你明日是不是要穿袈裟?”
“嗯。”
“哇,师兄穿袈裟很好看的。”朝颜已经开始回想昙曜穿袈裟的样子。
“皮囊不过身外之物,法相庄严,见者增福。”
“那我日日睡在你身旁,岂不是锦鲤?”
“何为锦鲤?”师弟总爱蹦出些自己没听过的词汇,昙曜时常不明所以。
“就是能带来福气、好运的鲤鱼。”
昙曜笑的开怀,“你确是锦鲤。”
不知为何,朝颜这几日都有些心神不宁,记得昙曜说过,盂兰盆会后他就要去天梯山,那日她询问能否一起去时,昙曜并未明确答复,至今也不再提,怕是...
无碍,反正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