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宫门口,孟绵火烧屁股般下了车。

靖风觉得很有意思,打趣道:“殿下,她怕你呀?”

封殇说:“驾你的车。”

靖风也不想打趣他啊,谁让刚刚颠簸那一下,他坐在外面都能感受到殿下的情绪,想必隐忍又克制,不难想象他那棵老铁树的紧绷。

靖风说:“她的伞还在车上嘞。”

封殇看向角落里绘制着山水图的油纸伞,他知道靖风说的没错,她的确怕自己。封殇抿紧嘴唇,望向那把伞。

靖风认为他嫌弃伞湿哒哒的碍事,他紧接着说:“你不用操心,待会儿我遣人送过去。”

封殇眼里看不出情绪,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突然改了计划,送拜帖的小厮来报陈阁老近日未在府中,陪夫人回娘家去了。

封殇只得回客栈,南诏国的秋日有些凉意,靖风拢紧了披风,:“这南诏国的天气变得可真快,怕是会早早落雪吧?”

封殇说:“嗯。”

靖风见他一回客栈就坐在案前,忍不住劝道:“圣上亦曾言让您放松一二,殿下正值青春年少,何必活得如此刻板拘束。殿下,要不咱出去游玩一番?”

封殇并未反驳:“哪里游玩?”

靖风以手掩唇:“杨昭日前来信,让你出去相聚吗?要不咱们前往一叙。”

封殇心绪不定,过了半晌才应下靖风的提议。

杨昭收到小厮回话的时候很是开心,将一切安排妥当,几人来了京城最大的青楼“金阙坊”。封殇活这么多年,从未出入过这类地界,也从不知南诏还有这样的地方。

靖风乐颠颠地跟着他进去,内里纸醉金迷,靖风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