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与南宫锐结婚的那一天开始,他便早有了心理准备,她可能从此会烙上另一个男人的印记。
他知道,这无可厚非。
但从那一刻开始,他从未去想过这件事。
是不敢想,是逃避,是怕自己崩溃到要发疯。
久久听不到男人说话,君子言终于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深看着他,欲言又止,“我......”
她很想问,他现在是怎么想的。
“你不要再说了!”
费司霆豁然便站起了身,大片的水花溅了起来,带出哗哗的响声。
君子言的巴掌小脸上,被喷上了许多水珠,长卷的睫毛上,一片湿漉。
男人全身僵硬着,想要迈出浴缸,却发现自己挪不动脚,仿佛是用尽了毕生力气般,才跨了出去。
他眼眸空然,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死寂,没有看她,沙哑沉闷的一句话溢出喉间,“以后不许再跟我说这种话。”
“......”君子言缓缓偏头,看着他,一时之间,茫然失措和铺天盖地的难过,席卷了她整个人。
“你早点睡,我出去透透气。”
费司霆拉开了浴室的门,沉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