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薛黄英撑开散落一旁的被子,率先躺了进去,后知后觉发现炕上只有一双被子,忙又弹起来。
她差点忘了,容泽还守着母孝,他们要一年之后,才能圆房。
“你等等!”薛黄英说完,就忙起身找被子,她常盖的被子被塞进了炕柜里,拿出来,铺平整,一个单人被筒就叠好了。
薛黄英闻了闻被褥,没什么味儿,想了想,她还是翻出一套浆洗干净的被罩,拆开后,换了上去。
湖蓝色碎花被罩仿若带着阳光的味道,细细闻,依稀还有皂角独有的香味儿。
她满意非常,拍拍被子,道:“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容泽有些愣怔,不明白新婚之夜怎么就分了被窝,待想到定亲时的约定,心里浮起丝丝暖意。
“睡外面吧!”
他是男子,也是她的丈夫,自然该睡在外面,夜里口渴时方便添水,有个什么动静,也方便查看。
“嗯!”
“我睡旧的就成。”见薛黄英把喜被铺在外面,容泽忙道。
“新旧都是一样的,我体热,这新被子棉胎太厚,我盖着热!”
不由分说,薛黄英把新被子铺到外侧。
“睡吧。”
两人躺在各自的被窝,也不知要说些什么,索性还是睡觉吧。
躺在被子里,底下的铺垫柔软厚实,新被子也同样温暖无比,三月的天,饶是一向体寒的容泽都觉手热脸热。
今儿三更就起身,方才还不觉得,这一闭上眼,困意乏味席卷而来,俩人很快就迷糊起来。
容泽无意识伸出一只脚,希望能凉凉火烫的脚心。
突地,火烫的脚碰到个冰冰凉凉的滑腻物体,温凉的触感实在舒服,他没忍住,轻轻蹭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