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路途过后,齐斐闲回到了租住处。
他裹着棕色大衣,修长笔直的身材对服饰很加分,美中不足的是,即使穿了高领毛衣,也能很明显看出他脖子上有道一直延连到下颚骨的旧疤。他拿着木桌子上零碎的照片贴在漆皮已经摇摇欲坠的墙面,看着各种案发现场的记录高眉微蹙。
“神层链…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齐斐闲看了眼时间还早,脱掉外套做起单手俯卧撑直到宁依穿着合身的警服推门而进这才停下。
“什么时候发展点别的爱好。”宁依微笑着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四仰八叉的倒在了精简的大床上,“今天不陪你做俯卧撑,累得要死。干了一堆闲活,半个跟支线有关的都没有。”
“我这里也是。”齐斐闲起身,想开口对宁依说几句但总不知道从哪提起,“真的不做?挺解压的。”
“看的出来你真的很爱俯卧撑,深蹲没法满足你了吗。”宁依瘫了会儿,唰的起身将警服换下整齐的叠好,她打开衣柜,里面是规整到令人发指的换洗衣物,内部每块位置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折叠的衣服面褶皱都没有,像是打印出来的摆成行分成衣裤两部分,挂着的冬大衣也依次机械的由大到小排放好。
警服毫无疑问被放在了特定位置站好了“军姿”。宁依换上简单的白色背心与绿长裤,她收拾好就站立到垫子旁,身躯笔直干练,“来吧,我也上。你还行不行,刚刚做了多少个俯卧撑?”
“236。”
“那你回来的挺晚,继续,让我看看你最近练的怎么样,达标就洗澡睡个好觉。听我口令,立正!半边向左转!俯卧撑准备!”
简陋的临时租住房里,灯下两人标准的俯卧撑影子同起同伏,几只飞虫落在灯边静静注视着他们。大大咧咧的租房大妈咬着牙线棒,扭着中晚年特有的发福腰肢径直推开门,看了眼房内,呆愣了两秒又默默关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