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的我都知道,薇儿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的,差一点你就掉到水沟里去了。”
“难怪我听到有流水的声音,后来就睡过去了。”
“以后别来这种鬼地方了,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上山,太危险了。”
“我是妖,算不上什么姑娘。”
“那也是姑娘啊,妖精姑娘,哈哈哈哈。”
“说起来我应该算是精吧,火浣鼠精,因为我从不吞噬人族的精血,但是,人族早已将妖和精混为一谈,不加区分。以前我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妖,现在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人是妖还是精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明白了就好,想要消除别人对你的偏见,先要自己没有偏见。”
“听起来好有道理,谢谢你救了我,修纯阳呢?”
“他没有走,他跟严大哥在一起,他们往山那边去寻你了。”
“他留下来干什么,没有银花镜,他又帮不上什么忙,对于严牧歌来说,他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嘘!”徐渐离道,“别提这个事,他们还蒙在鼓里呢,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咱们可说好了,我拿回银花镜,咱们做好朋友。”
“好好,我再也不说了。”我强撑着坐了起来,又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腿,发现已包扎得十分周正了,就连那根绑带,也扎成了蝴蝶结的模样。
“你弄的?”我说,“我睡了很久吗?这伤口似乎都快好了,感觉不到一点疼。”
“我给你上了最好的金创药,你也没睡多久吧,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下的山,总之算起来,你是前天上山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我当晚就下山了呀,滚下来的……”忽然,我看到大树下面站着一个人,从那身形判断,那人应该是严牧歌。
所以,他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
严牧歌一步一步地朝我们走过来,脸色铁青,像对待一个死囚一样冷漠无情。
“你别动啊,你这样子腿会留下后遗症的,继续躺着……”徐渐离根本没意识到危险近在咫尺,一个劲儿地关心我的伤势。
严牧歌的长剑从后面抵住了徐渐离的脖子。
我朝徐渐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
“严大哥,有话好好说。”我说道。
“还能怎么好好说,交出来吧,饶你们不死,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
“什么勾结, 严大哥,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难听?更难听的还在后头呢,你最好与她划清界线,不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是这次任务圣上钦点的带路人,我师傅是圣上身边的大红人,你想清楚了,杀了我你会得到什么好处。”
“徐渐离随采石小分队南下令丘山,失足坠入山崖,生死未明,”严牧歌道,“折子我都想好了!这样的深山老林,失足坠落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多年以前,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没几具白骨,好像还真不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