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宵被她安排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手足无措。
“沈郎,你不会不情愿吧?”姬容故作伤心。
“不是……我、我愿意的……”
沈清宵垂眸,却在不经意间望到镜中映照的姬容,看到他们靠得极近,衣衫时不时相触,摩擦。
他心中隐秘的甜意似一滴墨汁滴入池中,晕染,漾开。
姬容拿起“芍花灼”的口脂盒,“是我的名字。”
余容,便是芍药。
沈清宵随着她的声音看向那颜色,其色如其名,宛如春日里灼灼盛开的芍药。
并非是那种浓烈张扬的正红,而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粉晕,恰似芍药初绽时,花瓣边缘那一抹轻柔的粉嫩,又在中心处晕染出娇艳的玫红。
的确好看。
沈清宵已经能想象到这款颜色晕染在她的唇上有多动人,但现在要涂的是他。
“别紧张,我家沈郎的容色,必然可以驾驭所有颜色。”姬容笑道。
沈清宵被她的“我家”说红了脸,侧过头去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