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过不了多久，御驾就要回宫了，回宫之后当然更不可能轻易出宫。

按照高暥原本的打算，他偷偷带父皇的妃嫔出来祭拜已是不妥了，应该趁着没人发现，早些把她送回去才是。

可看着戚宁隐约期待的目光，高暥搭在膝上的手指敲了敲。

“好吧。”他应允下来。

其实戚宁哪里是想逛街，她不过是想趁机多和高暥相处，捣鼓捣鼓她的攻略任务，要知道，回了行宫再想见面可没这么容易了。

高暥让曹东找了个地方停马车。

“你在这守着马车吧，不用跟着了。”他对曹东说道。

带着下人难免有些惹眼，还是低调些好。

曹东迟疑地应道：“是。”

交代完曹东，高暥和戚宁一起走了。

曹东看着自家五殿下，以及走在他身旁的戚嫔娘娘，脸色充满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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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五殿下和戚嫔走近是由于要一同对付四皇子，可他怎么看，都觉得五殿下和戚嫔关系有些过于近了。

曹东伺候五殿下多年，知道他向来不会在女子身上费这么多心思，如今这又是带出来祭拜，又是陪同逛街的，实在稀奇。

若只是因着那层一同对付四皇子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吧。

当然，这些想法曹东是不敢说出口的。

高暥不知道曹东在想什么，他带着戚宁上了街道。

戚宁虽穿着宫女的衣裳，可行宫的宫女装素净，并不怎么奢华，再加上普通百姓没去过行宫，也可不能认得出行宫的宫女装，走在街上看起来倒并不轧眼。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一眼瞧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年轻夫妇呢。

他们走了一段路，就看见前面越来越热闹，围了很多人。

“前面是在做什么？”戚宁好奇地问。

高暥也不知道，他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见戚宁好奇，就说：“过去看看吧。”

到了近处，他们才看见有一个台子，台子下围满了起哄叫好的人，台上则站着统一围着披风，戴着面具的人。

“这是在做什么？”戚宁又问。

这话可把高暥问住了，他很少来这街上闲逛，哪里会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高暥反问。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以前都在南边，对京城的这些都不熟，南边可没见有这样的，就算有，我也在戏班子里，哪能轻易出门闲逛？”

戚宁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高暥。

如果是原主，可能真像戚宁说的这样，因为那些原因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可戚宁本人见识的多，就再明白不过了。

这台子上是一对对男女，一般是夫妻或者未婚夫妻，他们都披上了同样的披风，戴上了同样的面具。

若是他们能在众多遮挡面具的人中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则代表他们有缘，也可以得到相应的奖金，若是没找出来，那之前交的押金就无法退还了。

高暥并未怀疑戚宁的话，他心想也是，她之前在戏班子里，恐怕不是出去唱戏，就是在戏班子里排戏，被管得严，不可能随便出门，否则怕他们跑了。

“你若是感兴趣，就问问。”

说着，高暥视线转了转，就看见前面有个揽客收钱的男人。

高暥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刚想问这是在做什么，可那男人回头一看高暥和戚宁，还以为他们是一对要参加呢，直接就拉着他们往后台推。

“去去去，去后面交钱，交了钱披上披风戴上面具就可以上台了。”

高暥一头雾水，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眼看那人要上手推戚宁，他连忙把戚宁揽过来，顺着去了后台。

两人到了后台，被催促着交了银子，就有人过来给他们披上长到鞋面的披风，又戴上了面具。

顿时，两人就和其他人的装扮一样了。

一个婆子拉着戚宁：“来，姑娘跟我过来，男女分开上台啊。”

高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戚宁的胳膊。

戚宁回过头看他：“怎么了？”

高暥只能看到戚宁的一双眼睛，他觉得这有些不太安全。

“快点呀，还在磨蹭什么？”那婆子又催促道。

戚宁眼神也催促着高暥。

高暥忙说了句：“有事叫我。”

“知道了。”

戚宁应了声，就跟着那个婆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