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知晓自己会对谁桑有危险的那日,正是苍山上来了位红衣人那日。
那日山主很反常,头一回阻了诉桑的外出,诉桑也不问原因,总归老头不会害她。
她坐在竹林的亭中,趁着欲止不在,偷偷指使白苍去偷他的酒。
——整个苍山上,也就他最爱藏酒了,偏生他知晓诉桑会偷,却仍旧是只藏那几个地方。
回来时白苍恰巧遇见了那红衣人,对方戴着面具看不清脸,身上的诡气连鸟与虫蝉都退避三舍。
死气真重。
白苍抱着酒便往竹林里头走,欲止已经在那儿同诉桑算账了。
“——你又指使你的剑灵去偷我酒!”
白苍往前走,却听见诉桑说:“你不该来这里。”
白苍的脚步一停,隐隐约约感觉到身后有什么。
欲止还没反应过来,仍在不解:“你都偷我酒了,还不许我过来?”
诉桑却接着往下说:“我说……”
“你不该到这里来。”
一道青芒无声自袖间飞出,越过白苍的身侧向后飞去,白苍愣了愣回头往后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走过竹林,看见亭中那两人又在对弈,他走过去,欲止便先替他问了:“方才那是什么?也没人来啊。”
白苍也看白诉桑。
诉桑手中落下一子,只是轻笑:“一只通了灵性的荷包罢了,不碍事。”
虽然她话是那样说, 但她那日下棋每一局都输给欲止,欲止看她片刻后将棋子放下了,拍拍她的肩让她下山走走。
诉桑便带着白苍下山了。
那时东莱岛被一红衣人所捣毁沉落于无尽海面,四方动荡,地下鬼蜮的家伙们也蠢蠢欲动,屡次三番地越界残杀百姓。
诉桑牵着白苍的手,在那闹市中漫无目的地逛了许久。
直到白苍不耐烦了停了下来,拽住她。
“你认识他吗?”白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