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屏姑姑微笑着道,“我不用,我还不用,待两位主子用过了之后我再去用也不迟,”说着她便上前来为她们姑侄俩先一人盛了一碗汤。
萧黎知道劝她不过,遂也就不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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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这回比上回的执行力还要迅速,当何侍卫将萧黎的命令传达之后他便即刻地点了人马然后乔装了一番就直奔周至而去了。
第二天晌午何侍卫就回来复命说他们已经得手了,这回就那些金银财宝的收获就足足的是上回的二十倍不止,而那些粮食,他们则是搬的有近八百万石之多,他们就是未来几年都不愁没有粮食吃了。
那么多的钱粮,一夜之间就搬光了?看着他满脸的愉色,萧黎就问,“青统领这回点了多少人马?”
何侍卫就回道,“两千五百人左右。”
萧黎又就问,“这一路上,没被人发现吧?”
何侍卫就道,“主子放心,没有呢,青统领他都是将人化整为零,分别由十来个百夫长领着,分别从不同的交通要道行至周至,然后隐蔽在山林之中,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才开始行动的。”
萧黎就点头,“这便好,只不过你们两千五百多人一夜之间就能运出那么的钱粮?”这一点她还是表示怀疑。
何侍卫就道,“在山林处隐蔽的时候,青统领去褒斜道见了三公子,后来我们在将那些钱粮从庄子上运出来之后,三公子领着人前来接应了我们。”
“小舅?!”萧黎就惊然,说起来她至今都还没有见过她的这个舅舅呢。
何侍卫就点头,“嗯,所以我们就分了一半的钱粮给三公子那里,然后剩下的一半则是运回了陈仓。”
萧黎就点头,“也好,我还正想着怎么找个机会给小舅那边运去一些钱粮呢,毕竟这个年景想必他那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何侍卫就道,“是啊,三公子说他正欲打算出谷口去外地买些粮食回来呢,却没想到一个天上掉馅饼儿的机会就这样的砸中了他。”
萧黎随即就笑了,“小舅还真是幽默呢,那你们在那庄子上还剩了多少钱粮?”
何侍卫就道,“两成左右,今天回京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将那姚朱公一家勾结西齐国细作一事的消息散布出去了,相信很快那些土匪们就会得到消息有所行动了。”
萧黎就点头,“那那庄子上的老百姓们呢?你们可曾有知会他们趁早离开?!别要到时候那些土匪们下山伤着了他们。”
“主子放心,青统领领着将士们将那些钱粮运出了之后,属下又在那里守了一段时间,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属下就将那庄子上的一个年轻人手上的身子给割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告诉他他们若是要想活命的话就赶紧收拾包袱离开那个庄子,因为他们的东家姚朱公一家通敌叛国已经落了大狱了,随时都有被诛杀的可能。
后来属下就躲在暗处瞧着,就见那年轻在快速地挣脱了那绳子之后,就赶忙地又去解开了他的家人和其他一些人身上的绳子,然后就一脸慌张地告诉大家让大家赶紧地逃命去。
然后属下就亲眼看着那庄子上的不少人都快速地收拾着细软逃离了那里,不过也有些贪财之人,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顺走了不少的好东西。”
萧黎就点头,“这样也好,就算是到时候官兵在那些土匪窝里搜不出多少的东西来朝廷也不会有过多的怀疑,他们只会以为那是因为那些老百姓们是听说了他们东家的事情之后怕牵连上他们,所以才马不停蹄地收拾着东西逃跑了,临走的时候顺走了东家的一些值钱的东西也不足为怪,天大地大,那么多人,要上哪儿找去?”
何侍卫就点头,“小主子所言正是!”
“好了,此事就这样吧,你下去休息吧!”
“喏,属下告退!”
果不其然,在将事情交由廷尉督办的第三天,那茶馆的掌柜的就经受不住大魏刑罚的拷问招供了,说那姚朱公的确是有在替他们西齐国办事。
因为他们家在西齐也有不少的产业,处于那边产业安全的考虑,他们会时常给他们在这边的行事提供一些便利,就如同这次的收购燕京城中的草药一事。
他们将燕京城里所有的草药都收购了之后,因为数量太过庞大,怕引起官兵们的注意,他们不好将那些药材运出城外,所以姚朱公就给他们提供了一座他们在城西的宅院。
那座宅院不大,外表也朴实,又远离闹市区,所以极为的不起眼,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所以他就悄悄的将那些草药放去那里存着了。
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趁着这个严寒的冬天报大魏国这次歼灭他们西齐国二十万大军之仇,让大魏国的老百姓们染了风寒没药可医,这样大魏国的国力必将会倒退几年,甚至是十年。
后来廷尉处的人也的确是在那所宅院里搜出了大量的药材,起码有一万斤之多。
这下人赃俱获,哪怕是那姚朱公依旧不肯承认他们与西齐国的那些细作有关,他们是被人陷害的冤枉的,也是抵赖不了的,以为律法讲究的是证据。
老皇帝勃然大怒,说他们是黑了心肝的,赚着本国老百姓们的血汗钱结果却合同西齐国的细作坑害自己的同胞,他们这是卖国求荣,不耻之行为,然后下令将姚朱公一家三日后腰斩于市,弃尸荒野,并查抄其所有家产,一律收归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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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收到此消息的时候简直是晴天霹雳,直说那姚朱公一家是不可能通敌叛国的,甚至还打算从灾区快马加鞭地赶回来欲向那老皇帝求情,还是那殷超一把将他给抱住阻止了他这一冲动的行为。
“王爷,王爷,你不能回去,你不能回去啊,要知道您是在这里赈灾啊!况且陛下还不知道咱们与姚朱公之间的关系,您若这个时候不管不顾地跑回去替那姚朱公求情您想过后果没有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萧凛猛地冷静下来,“可是就让本王眼睁睁地折断一臂么?那可是我整个大魏朝的首富,失去了他那里的财力支持,你可知本王要走多少的冤路?”
殷超就萌点头,“知道,知道,可是没办法,没办法了啊,现在已经是木已成舟,板上钉钉了的啊,您就算是回去了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甚至还会将您自己给搭进去啊,王爷?!
翟离先生来信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您回去,这不仅有那西齐国细作的口供,还有廷尉处的人从他那口供之中所提到的那所宅子里搜查出来的证据啊,一万多斤的药材,人赃俱获啊,王爷!
天下间那么多的老百姓生了病买不到药,而随时都在面临着死亡的威胁,陛下向来爱民如子,见有人如此行为,您说他如何能够忍得了这样的人存在啊?”
萧凛就道,“可是他不可能通敌叛国的!”
殷超就道,“王爷,属下相信您说的,可是人赃俱获,陛下他不会相信啊,那证人若是我大魏国的某个人也就算了,那样我们还可能一口咬定是某个皇子授意所谓。
可怪就怪在他是西齐国人,而且还是西齐国的间者,而且他还在帮姚朱公做事,而姚朱公也还在西齐国有产业,您说要是他们之间没有关系谁会相信啊?
陛下本就生性多疑,您若这个时候回去帮姚朱公说情,说不定陛下还会怀疑您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干系,您是不是也与西齐国有勾连?!”
萧凛听到这里,后背顿时就冒出了一层冷汗,是啊,他父皇那么多疑,当初就因为太子私自斩杀了公羊措等人,他父皇就误认为太子欲起兵谋反。
然后缴了夏大将军手里的大将军印,随后又卸了他手里的兵权,最后又以莫须有的罪名诛杀了他们。
太子欲替自己的母族和岳丈家讨要个说法,想面圣,却被他派去的人镇压,最终太子和临川王都双双死于乱箭之下。
而他们兄弟俩的那些家眷随后也被下了大狱,打入天牢,而皇后在知道了此事之后也自缢而亡了,嫡脉那一支最终也就只剩下了个萧瑜跟阿黎,其余人等全部殒命。
倘若他此时回去,定也当会落得一个跟前太子一般的下场!
不,他不能回去,他不能死,他还要当皇帝呢,他还没有君临天下,俯瞰众生,他还要将萧尧母子两挫骨扬灰呢,他怎么能将命就这样的折了?
想到此处,他便紧捏双拳,咬牙切齿地道,“倘若那姚朱顺一家真与西齐国有勾连也就罢了,可他若是被人诬陷的,本王定当不会放过那诬陷他之人,敢断本王的臂膀,本王就要折断他的四肢!
殷超,你速回京城,在我书桌下的暗格里放着一份记有姚朱公家产业的册子,然后你挑选些距离京城比较远的地方,去将他家的那些财产,尤其是钱粮,尽最大可能地转移到咱们的手里来,不然等朝廷清点起来到时候咱们什么也落不到。”
“喏!”殷超一拱手,即刻就转身上了马。
而萧凛在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平复了心态之后,跟着也转身上了马直朝灾区奔去。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主仆一前一后离开之后不久,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走出来一个少年,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容烨身边的匡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