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就问,“那些药材找着了么?”
韩延就道,“搜遍了整个整间茶楼,只在那间茶楼的地下室内找到了一小部分,据那店小二和陈章交代,其余的都是由那掌柜的处理,但那掌柜的嘴硬得很就是不交代。”
老皇帝就道,“转交廷尉吧,你们平时负责京畿的治安安全,并不擅长审理案件,这种事情还是交由专人去负责吧!”
“喏!”韩延退至回原位。
廷尉公孙坚出列,拱手便将这份差事给接了过去,“臣遵旨!”
上午上完课下学,萧凛刚回到她姑姑的住处,何侍卫就急匆匆地前来禀告说京中的富户姚朱公一家牵扯进了之前的囤药事件中,而且此时还涉及到了西齐国细作一事,现在姚朱公全家都被下了大狱,而且整个府邸也全被官兵围了起来,现在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由了廷尉去处理。
姑侄俩都是吃了一惊,然后巴陵长公主就问了详细的情况,何侍卫将他所知道的都全部说了,说现在整个京城都议论开了。
萧黎就道,“姚朱公一家这是要完了!”
巴陵长公主就有些不解,“虽说姚朱公一家都落了大狱,但是他们也只是被怀疑,却还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一家就跟西齐国有关?阿黎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一家就要完了?”
萧黎就道,“姑姑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
巴陵长公主就问,“什么时候?!”
萧黎就道,“现在是缺粮缺钱缺药国难当道的时候,姑姑有所不知,这次我随皇祖父去郑县和下邽探望那些受灾的老百姓们,一路的所见所闻才知现在的老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们既没有吃的,也没有穿的,一个个都单薄着身体,面黄肌瘦的,生病了也没有钱财去看病医治。
有的身体强壮的说不定能抵抗过去,没几天就自己康复了,但是那些身体羸弱的就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好在这两个地方咱们还带去了些药材解了些燃眉之急,可是那些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呢又有多少老百姓在遭受这些痛苦?
皇祖父这些天在亲眼见到了那些老百姓们的日子之后也是时常吃不香睡不安,在郑县的时候我看到皇祖父在看到那些老百姓们所过的日子之后眼睛都湿润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却还在囤积药材,而且还与敌国有所牵扯,您说皇祖父怎么可能容忍得了?
就算最后查出来他们与敌国没有干系,但是就凭他们手里握着的那些钱粮和财富皇祖父也绝不可能轻易的放了他们的?
一个杨勉之的家中就查搜出了一千多万石的粮食,就更别说大魏的首富家里了,他的家产可是抵几十个的杨勉之,那肯定是富可敌国!那么多的钱粮能救治多少的老百姓啊?
再有就是那姚朱公其实也并不冤枉,姑姑可知他是谁的人?”
巴陵长公主就摇了摇头,“谁的人?!”
萧黎就道,“五皇叔的人!”
“你五皇叔的人?!”巴陵长公主就吃惊。
萧黎就点头,“嗯,所以即便是这次朝廷查不出来什么,我也不可能让他活着走出大牢,更不可能让他还继续的手握着那些财富,那样岂不是放虎归山给我们留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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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甘槐,大魏首富姚朱公都站队五皇叔,而且在朝中他也拉拢了不少的人,现在正打算将手伸向军中,五皇叔现在是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人也算是有人,他真可谓是春风得意。
要是真让他就这么顺意地发展下去,说不准他哪天突然就不想再给皇祖父当那个孝顺的儿子了呢,他要自己坐上那个位置,然后岂不是就能一呼百应?那我们到时候可就危险了,所以这次啊咱们正好就此机会砍掉他的这一只臂膀!”
巴陵长公主就道,“你想怎么做?”
萧黎的手指就在桌子上敲击了几下,然后就让小冉公公回去取上回他们所查得的那份有关姚朱公家的那份资产明细单来。
不多一会儿小冉公公就回来了,他将那份明细单展开然后就放到了萧黎的面前,萧黎在看过之后,然后就又命人取来舆图,在她对着那舆图看了一会儿之后。
“这份明细清单上说姚家在周至这个地方有四千多亩的土地,八家店铺,他家京中的府邸虽然占地比较广阔,但是他家那么多的家产想必也是装不下的吧,应该还有不少的钱粮是囤积在各大庄子里的。
趁着朝廷和五皇叔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咱们先行下手,将他周至庄子上的那些钱粮运走一部分。”
巴陵长公主就一脸吃惊的表情望着她,“阿黎,你莫不是抢劫上瘾了吧?!”上回她就让人抢劫了老五在城外的庄子,现在又故技重施,这孩子咋个就养得匪里匪气了呢?要知道她可是皇家公主,咋能与那些寇匪一般?
萧黎就道,“姑姑,咱们手底下养活着那么多人,虽然你我都有封地,但是那些产出都是在明处,朝廷是有登记造册的,尤其是大笔的开销,咱们是不方便拿出来使用的,我们的人要生存下去,光我平日里那些店铺里的收益是远远不够的,再说现在咱们不是缺钱,而是缺粮啊?
那姚朱公既然站队了五皇叔,与其让五皇叔反应过来先朝廷一步得了那些钱粮,那还不如便宜我们呢,再说咱们今年可也是给朝廷贡献了不少。
先是我今年子我整个封地上的收成,还有你封地上三年的收成,再是我那些羽绒所置换成粮食,这前前后后的加起来也有好几千万石吧,我不能总顾及着朝廷而不管我自己人的温饱和死活吧?
要知道到时候为我们冲锋陷阵的还是自己的人,所以姚朱公家周至庄子上的那些钱粮我一定要劫!”
巴陵长公主听后张了张嘴,可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唉,罢了,这个倒也是,你说的有道理,咱们不能饱了别人而自己人却还饿着肚子。”
一旁的何侍卫就道,“只是小主子我们为何是只运走一部分钱粮,而不是全部呢?”上回辽东王家的那些粮食他们就没有运出来多少,至今他还觉着有些可惜呢。
萧黎就道,“那么大个庄子,还有那么多家的店铺,突然之间就少了那么多的钱粮,到时候你以为朝廷不会追究么?
我听说傥骆道那边周遭的一些山头上住着几拨土匪,那姚朱公为了其在周至那边的财产安全,所以平时都有打点。
所以咱们运走一多半,留下一少半,届时再将姚朱公一家落大狱的消息放出去,想必那些土匪们收到消息之后都就会趁着这个机会蠢蠢欲动起来。
若是风调雨顺之年那些土匪们不愁吃不愁穿的说不定还会念在以往的情份上讲一下道义,不会去落井下石,放过他家的那些产业,但是在如今这个灾荒灾害之年,他们只会更加的自私自利,满足于自己。
周至庄子上的钱粮被土匪给抢劫了,皇祖父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他定会派兵去剿匪,届时那些钱粮不也就照样的收归国有了么?”
何侍卫就道,“哦,我明白了,小主子的意思是让那些土匪们彻底掩盖咱们的行径。”
萧黎就点头,“正是!”
何侍卫就拱手道,“好,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萧黎微点了一下头,随即也交代道,“尽量别伤到人!”
“属下知道!”
“主子,午膳备好了,”待何侍卫出去之后,彩屏姑姑就进来道。
巴陵长公主就道,“那就传膳吧。”
“喏!”
彩屏姑姑出去了,一会儿之后,她便领着几个宫人们进来了,宫人们将手捧着的食物在餐桌上摆放好,跟着便又退出了大殿。
看着殿内的几个贴身宫人,萧黎姑侄俩在净过手之后,也便挥退了他们,“你们也都下去用膳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几人也都清楚两位主子的用餐习惯,遂也就纷纷行礼,“喏!”
萧黎就看向仍旧侍立在一旁的彩屏姑姑,“姑姑,你也下去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