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目光如炬,目光落在他带着口红印的外套上,太阳穴跳个不停:“好大的本事,今天可是整个海城排的上号的废物点心都被你聚在一块了。”
他抄起木棍,不管不顾的挥下去,樊红波猝不及防,险险避开,但木棍的尾端还是扫到了脸颊。
樊红波惨叫一声,紧接着第二棍、第三棍接踵而至。
狼狈逃窜之际,只能大声呼救:“妈妈妈妈妈!救救我,杀人啦!”
魏心慧知道樊振这次是真的动了气,或许有最近事情难办的发泄,也有对上次登山事件的积怒,起初还抓着手忍着,闭着眼不去看,只是耳边不断传来樊红波的呼救,她终于按捺不住,睁开眼劝阻。
“别打了,小波还小,好好教育就是了,至于动这么大气么?”
樊振打累了,停下来微微喘着气:“马上十八了还小?敏敏十六七岁的时候已经能帮我分担工作了,你这废物儿子还要老子给他善后。”
魏心慧从沙发上站起来,去搀扶樊红波,又扭头对樊振说:“说的什么话,这不是你儿子吗?养不教父之过,你最应该怪的是自己。”
樊振被魏心慧刺了一句,粗着脖子问:“我这不是正在教?你倒是别拦着啊。”
说完,抡起棍子,又要打。
樊红波缩着身体,拼命往魏心慧背后钻,魏心慧像老母鸡护崽一样张开双臂:“这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要是给打坏了,以后谁给你养老?”
樊振冷笑一声:“我还有个女儿,敏敏比那个败家子不知道争气多少,有她在,饿不死我。”
魏心慧不认可道:“男孩和女孩到底是有差别的,小波以后的孩子还姓樊,小敏的可不一定姓什么了,你再怎么嘴硬,也不能否认这些。”
樊思敏听着,以为自己那颗心早已经千锤百炼,此刻却依然还会隐隐作痛,生出裂痕。
这话果然也说到樊振心里去了,他面色依旧黑沉,但雾霾稍散。
樊思敏打起精神,安抚道:“好了,爸先去睡吧,明天还约了叶董开会,妈也是,明天不是约了珊姨搓麻将么。”
一场闹剧终于谢幕。
樊思敏当然也不奢求,一次的丢脸就能让父亲放弃儿子,但樊振作为商人,利益在心里占据着很大的比重。
而魏心慧作为家庭主妇,且极其重男轻女,只要樊红波活着,便不会给自己机会。
她收敛起思绪,打开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