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向初送来了礼服。
这天舒晚异常忙碌,且诸事不顺。
首先是竞赛班的试题,谈不上多难,但是计算量特别大,纯属拖时间,舒晚压着脾气耐着性子写完。
接着是集团交给她的项目出了纰漏,负责采购的老沈喜欢纯手写清单,他将会馆大门2.4米的高度写成了1.4米,而负责落实的小董是个只会办事不会思考且生活常识略显匮乏的小年轻。
舒晚接到电话气笑了,没忍住发了脾气:“我上初中的弟弟都有一米六的个子,一米四的门你是准备接待狗吗?”
小董哭着道歉,老沈又诚恳认错,两人都不曾推辞责任,均同意自掏腰包且甘愿辞职。
可是老沈是老员工了,他粗心但是忠诚,且在采购这个油水丰厚的岗位上,称得上一句清廉。
舒晚虽然在开始的时候发了脾气,但也不好抓着不放。
傍晚回家看到沙发上摊放着的礼服,烦躁了一天,情绪便不想收敛,终于露出冷漠的神情。
礼服是无袖白色露背样式,高腰设计,精致的刺绣从胸口一直到腰封处,包臀紧身设计一直到小腿又扩散成荷叶裙裾,纱衬缝在内侧,可以想象若是走动时,金色的纱衬若隐若现,想必很是曼妙。
这款礼服一看就是向母的手笔,将奢华贯彻到底,是她一贯做派。
在水逆期和生理期夹缝中生存的舒晚,毫不掩饰的释放不爽情绪,对韩阿姨吩咐:“收起来,放到三楼杂货间。”
韩阿姨被舒晚冷酷的声音惊到,放下手头的事情,在围裙上擦净了手,就要上去收。
舒靳正好从厨房拿了果汁出来,他的角度看不见舒晚脸色,又不具备听音辨情绪的能力。
他小口啜着果汁说道:“你不会吧,不就一件礼服,就因为是向哥送的,你穿一穿都不舍得啊。”
舒晚根本不指望舒靳大脑能有什么用,他长着脑袋就为了显个儿,纯装饰作用。
但是舒靳没有见好就收,踩着韩阿姨刚拖过的地,留下带着脚印的水痕走到沙发跟前,摸了一把礼服:“啧啧,花里胡哨的,太适合你了。”
舒晚感觉额角跳动,太阳穴发疼,咬牙看向舒靳:“滚回楼上,不然今晚就让你吃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