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曾有归属于圣安的感觉，一个寄人篱下的资助生，妄图和天之骄子们攀比，因此卑微的指责自己不如人，是极其错误的方式。

他只是静静的等待舒晚说话，既不热络，也不冷淡。

舒晚很认真的帮他理一遍台词，连读处需要注意的点在纸上标出。

顾衡感受同桌的靠近，淡香一如年三十那日沾在围巾上的味道，缠绵悱恻且幽幽拂过鼻尖，柔软的手指摩擦着纸张。

歪着头询问的清凌眼神以及对他能够快速掌握的欣慰。

顾衡认真模仿舒晚的发音，他是那样聪颖，几句台词很快就真的念出低沉优雅的感觉。

舒晚从来知道天赋比努力更重要，对顾衡又有了几分新的认知，毫不吝啬的夸赞他：“你真的很有天赋，有时间可以跟一下电影频道的发音，考试听力太过标准了，反而没有个人特色。”

顾衡低头：“我大概率不会出国，应试就行。”

舒晚没兴趣干涉他人人生规划，口语好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大部分资助生的目标只是名牌大学。

到了周五这天，连早自习都取消了，学生会早就组织人手去礼堂布置，高一高二一共有36个节目，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结束。

高三已经接近高考，保送生倒是有大把时间来看表演，挣扎在题海里的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也就有好友参加的表演才匆匆赶来放松片刻。

因此礼堂的门也没关，一直有人进进出出。

叶慧珊早就给控制灯光的学生会成员点了奶茶，毕竟在台下看起来，除却前几排的观众和评委，演员长什么样根本看不清，可是光却是散光近视都能感觉到的。

他们的节目比较靠后，倒是私生妹的朗诵排在第五个，叶慧珊咬牙切齿的看完，奶茶吸管被啃的坑坑洼洼。

叶佳琪穿着小礼服，站在聚光灯下，念完后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甚至有男生在她下楼梯后就送上了花。

叶慧珊捏着奶茶杯跺脚：“太心机了，还安排了群演送花！”

舒晚叹气：“做作，乖，咱不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