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便直接扔给老鸨一钱袋子,大方承认:“我砸了东西,这是赔你宜春楼的。”

随后,他瞪了一眼杜宛白,便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剩下至今没搞明白的老鸨和哭地委屈巴巴的杜宛白。

直到徐书身影完全看不见,老鸨才想起杜宛白来:“这是怎么了?”

“妈妈,”杜宛白一开口,眼泪便止不住往下淌,“他摔了我的琵琶。”

这琵琶是杜宛白师傅送的,对杜宛白意义重大,他平日里爱不释手,如今被砸,虽说不一定修不好,但难过也是绝对的。

老鸨无奈地从徐书给自己的钱袋子里拿出块碎银来,递给杜宛白:“别哭了,就是个琵琶,你再买个新的就是。”

“倒是那位爷,看着挺儒雅一人,怎么就脾气这么古怪呢。”老鸨自己嘀咕起来,又看到满屋的狼藉,忍不住皱眉,“把这里收拾干净,一会还有客人呢。”

杜宛白苍白着脸点了头。

——

出了宜春楼,徐书才慢悠悠地带着村长要捎给齐怀仁的东西来到了医馆。

先前他告诉杜宛白要上演一出他们起冲突的戏给老鸨看时,杜宛白便让他摔了琵琶,徐书本没觉得有什么,但方才看杜宛白的表现,似乎那琵琶还挺重要的?

不过总归琵琶是杜宛白自己要砸的,徐书也不再多想。

齐怀仁倒是不在,只一个捣药的少年坐在店门前,听到徐书的来意后,那少年点了点头:“师傅他一会回来,你要是急,放这里就行。”

徐书自然也没想着见齐怀仁,直接把包袱留了,里面正夹着他早已经写好的药方,便扬长而去。

等牛车的时候,瞧见门口有卖包子的,徐书便又买了好几个热包子。

他不自觉想到,这次他赶在太阳下山前回去,还专门买了肉包子,沐京华应该不会再难过了吧。

可等临到家,徐书又不可避免听到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