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白眸子一闪,有些犹豫地接过那盒药。

徐书看出他在担心什么,主动解释起自己的计划来,随后又把一个盒递给杜宛白:“这是解药,下到老鸨的饭里,不能让她有事。”

“这是为何?”杜宛白下意识问了一句,随后便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多,他低下头不敢去看徐书,正想着该如何补救。

却听徐书笑道:“她要是病倒了,我找谁买下这宜春楼。”

徐书声音低沉,又总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儒雅,可他如此一笑,声音就好像响在耳边一般,让人觉得心乱地厉害。

但杜宛白发觉自己失了神,反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笑容很浅,却也是实在的开心,他不由得郑重道:“公子怜我贱命一条,此事若成,此后,宛白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上一秒杜宛白还在笑,下一秒就说起了正事,倒是让徐书有些猝不及防,他连连摆手:“言重了言重了。”

杜宛白却皱起眉来。

徐书看出他没说客套话,连忙转移话题道:“一会,还得麻烦你跟我做个戏。”

……

徐书啪地一声扔了手中的茶盏,有些不耐烦地拍桌道:“我要见你们东家。”

杜宛白咬着唇看徐书,眸中满是不解和惶恐:“爷……奴家,做错了什么?”

徐书冷哼一声,起身夺来杜宛白手中的琵琶,随意摔在一旁,回头看向杜宛白,却发觉杜宛白脸色苍白地厉害,突然有些犹豫,但很快还是扯着嗓子嚷嚷:“我要见你们东家,你听不懂吗?”

杜宛白眨了眨眼睛,苍白脸庞上划过一行清泪,看上去更可怜了。

但杜宛白只是站起身来,哑声开口:“奴家去叫妈妈过来。”

他刚起身,老鸨便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徐书满脸写着生气,又看到地上乱七八糟,老鸨一时也没找到话说。

还是徐书先开了口,他理了理衣服:“你就是这宜春楼东家?”

“诶,我就是。”老鸨抬头看向徐书,神色间写满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