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是很爱喝茶,不干你的事。”
俞珩是想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招来,故与她搭话。
“原来是这样啊,那大人喜欢什么,岫岚去弄来,能侍奉大人一场可是岫岚的福分呢。”
“你这丫头倒会哄人”
俞珩此刻有点恨自己不太解风情,不是弄风月的高手。
他跟徐慕欢在一起时,大多也是徐慕欢掌控气氛的暧昧,故这会子不知道说些什么挑逗的话能有效地展现自己上钩了。
“若岫岚哄得大人宽些心,就将这碗茶喝了吧。”
就这工夫,桓耽进了怀义阁,一副情绪激昂的架势。
俞珩怕岫岚听了什么要紧的事儿,接过茶忙撵她下去,却也没喝,只撂在案上。
他起身迎桓耽进来。
“王爷,这是吏部弹劾吴、江二人的折子”
“这不是胡闹么,案子尚未审核清楚,吏部、大理寺均未定案,他们就开始着急搅浑水,挨个弹劾,这让身在江南的两位钦差如何自处啊。”
“中书居然还把这样无理的折子送到圣上面前裁度,我看就该驳回,免的将江西、江南搞得人心惶惶。”
“桓大人稍安勿躁,喝杯茶消消气。”
俞珩回身将那碗茶端给了桓耽。
待岫岚再进来时,见茶碗已经空了。
她心里似有万鼓齐捶般忐忑地打量着仍说话的两个男人,猜不准那碗茶到底被谁喝了去。
“茶碗空了怎么还不快去再奉一碗来。”
俞珩还是撵岫岚走。
他这会子哪里知道那茶里有催情药,只一心怕岫岚是在故意偷听机密。
“奴婢这就去”
小主,
岫岚出了怀义阁后额上急出一层细密的汗来。
她咬着指尖心里一直在默默地哀求老天‘千万得是俞珩喝了那碗下了药的茶’。
可老天爷这会子突然开眼了,不帮坏人帮好人了。
桓耽被俞珩劝回忠义阁后,没一会子,今日与桓耽在一处公务的秘书郎突然尖叫着跑了出去。
“桓大人,你真是有辱斯文,你竟敢在宫内失仪!”
秘书郎左蟠用宽袖遮着面,闭着眼,全然惊慌失措。
俞珩离忠义阁最近,且耳力好,听见左蟠的喊叫声忙跑了过去。
只见桓耽敞怀,喘气,面含春桃色。
见有人来了,左蟠猫在俞珩后头跟进去,却仍以袖遮面,告状般指着说:“方才桓大人扯住下官的袖子,还摸下官的手,还扑过来欲抱住下官的腰——”
“简直是有辱斯文!”
左蟠一拂袖子,还有更龌蹉的行为他不好意思讲出口。
左蟠这个人生的白皙秀美,官中多笑话他有妇人貌。
他又不知桓耽被下了药,只当这个老东西好男色,趁这独处时试图唐突他占便宜,故又羞又愤,恨不得马上去皇帝面前告状,讨回个公道。
忠义阁内确实有些凌乱,除了衣衫不整的桓耽,还有砚台纸笔被扫落在地。
“左大人,桓大人似乎被下了药。”
桓耽毕竟上了年纪,足足比俞珩大了二十岁,这药强壮男子用了是一番效果,老人却受不住,这会子喘息起来十分艰难,撕开前襟相比也是潮热的难受。
左蟠一听微微却下袖子,看了眼桓耽。
果然他此刻倒气困难,不像方才那般饿虎扑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