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去餐厅用餐的路上,宁约晨装作闲聊的问:“你最近和你哥有联系吗?”
白懿看她一眼:“他不也是你哥吗?”
宁约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生怕自己这个外来的遗孤跟他们白家沾上一点关系。
但她此时也懒得跟这人计较,敷衍的点头:“刚放暑假的时候,大哥说他要外出执行保密任务,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再见过他。”
白懿说:“我也是,大哥经常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但消失前会通知我一声。”
宁约晨:“......”
这句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她发现跟这人绕弯子说话只能反被绕进去,干脆单枪直入的说道:“其实大哥一直都很关心你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
白懿正在开车,余光扫她一眼:“是吗?我看他和你相处时挺会表达的。”
又是在深夜帮忙做爱心夜宵,又是拥抱摸头给足各种安慰,一点都不像是不善于表达的人。
这么想着,白懿心里有了些醋意。
宁约晨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只能解释:“那是因为你有时候性格太...冷了,大哥他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所以相对在面对你的时候,他的这种亲情会相对内敛一些,但我知道大哥一直都很关心你的。”
她以为自己这么说,白懿多少会听进去,没想到对方却是直接将车停在路边,转而看向自己,面色不悦:“你说我性格冷,不就是说我是怪胎的意思吗?”
一年前的医院里,宁约晨就是口口声声如此评价指责自己的。
而她说的那些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刀尖般扎进自己心里,在后来被困在E国的那一年里,自己几乎每晚都会反复回忆起那一幕。
夜不能寐,又锥心刺骨,明明心里被恨意填满,却又忍不住的思念,结果就是被这两种极端的交杂情绪折磨到几乎发疯,甚至是崩溃。
也就是那个时候,白懿才懂了爱恨交织的感情是多么的令人痛苦,以至于她这种冷血之人都会无数次在深夜中醒来时,发现脸上满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