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药渣带去了城郊别庄,化水后倒入猪圈石槽食盆中。
其余四份各自放到不同的瓷瓶保存。
言清取了两个瓶子交给连翘,这丫头鼻子对药草最是灵敏,也许能有办法辨出点什么。
生子丸倘若真如其名,实现量产后,她岂不是能在短时间内培育出大量战马?
复制出来的丹丸,哪怕只有几分之一的药效,能给她带来的利益都极为惊人。
“小姐,将军夫人和小公子已至前厅等候。”丫鬟来报。
言清眼皮跳了跳,赶过去就见张婉清坐在上首悠然品茗。
小弟言百川抱着根藤条朝她挤眉弄眼,将幸灾乐祸表现了个十成十。
“娘。”她小碎步挪过去,轻轻扯了扯张婉清的袖子。
张婉清放下茶杯睨着她:“还知道叫我娘啊?”
“娘,我错了。”言清眨巴着眼撒娇。
张婉清哼了声:“你这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主意也是大得很。”
言清扑到她怀里:“再大我也是阿娘的乖宝。”
“你啊。”张婉清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为娘知道你这丫头有自己的主意,但也要记得,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后盾。”
女儿独立女户的事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文人酸客多的是贬低嘲讽。
听得心里头不舒服,她没忍住偷摸着去敲了几个叫嚣厉害者的闷棍。
这才感到舒畅了些。
她如何不知清儿想法,有了此等先例,至少叫那些受夫家磋磨的女子看到了些希望。
“阿娘最最好了~”言清软声撒娇。
言百川扬了扬手里的藤条:“娘,那这……”
还以为能瞧上阿姐的热闹呢,谁知道娘亲连假装抽她都舍不得。
张婉清瞥他一眼:“正好你明年要会试,就先留着吧。”
言百川打了个激灵,张着嘴如遭雷劈。
“想起来还有课业没完成,我便先回去了。”他抱着藤条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留下忍不住发笑的母女俩。
张婉清对言清说:“我回去写封信寄到边疆,和离是大事,总要叫你父兄知晓。”
免得那两个冲动护短的,将来回京听到风声,以为自家宝贝疙瘩受了委屈,不由分说去将韩家小子揍上一顿。
言清乖巧点头,忽而问道:“娘,福临寺可是打算开春修缮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