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和三娘研究着给她缝制的披风上该绣何花样。
连翘指着医书上的图画,教凑过来的美景认一些常见药材。
不多时演变成了讨论哪些药草熬汤更鲜美。
门外得了韩盛命令不让她们通报的四个丫鬟,面面相觑下脸上多了几分慌张。
阿梅踯躅几步,想起自己现在的主子是言清,便钻进了内间。
“禀告夫人,相爷已在外伫立许久。”
良辰和三娘停下了手里的绣活,美景和连翘蹭蹭跑到窗边,开窗时被灌进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个哆嗦。
两个小脑袋往外探去,就见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风雪中,如同一棵宁折不弯的青松。
言清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撑一把伞站在屋檐与他相望。
雪越下越大,悄无声息给大地覆了层薄毯。
韩盛愣愣站立,融化的雪湿了他束在玉冠里的鸦发,黑色披风洁白几片,像羽毛点缀。
言清走过去,微微仰头与他对视,为他撑起伞:“怎么不进去?”
“舍不得夫人。”他声线低沉,嗓子如侵了风沙般暗哑。
解开身上被打湿的披风,将眼前的人紧紧拥在怀里。
言清手里的油纸伞掉落,红唇被他噙住,彼此温热的呼吸在这场风雪的见证中交缠。
皎白的雪落在两人乌发鸦睫,落了他们满肩。
梅兰竹菊四个丫鬟红着脸低头。
美景和连翘互相蒙着彼此的眼,良辰面红耳赤不敢抬首,三娘捂着嘴兴致勃勃的偷窥。
韩盛恨不得此刻能永远停留,但他最终松开了怀里的人,捡起地上的油纸伞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