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学院最严厉的夫子都没姐夫可怕。”
言百川两眼泪汪汪,一脸控诉的瞅着她。
言清轻咳了声:“那他现在如何了?”
“娘发现他状态不对,一棒给他敲晕了。”言小弟揉揉疲累酸涩的眼眶,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阿娘让你赶紧随我回去呢。”
到了将军府,看着床上虚弱憔悴的男人,她心下叹息。
张婉清将她拉到一边,面色古怪:“你做了什么,怎的把那孩子委屈成这副模样?”
她刚开始还为好女婿能辅导小儿子课业而高兴呢,谁知这小子竟认真到几日不眠不休。
言清无奈:“其实没什的。”
“你有自己的思量,娘便不追问了。”张婉清摸了摸她的头,眸中闪过一抹思念。
韩盛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补眠后精神明显充足不少。
望向桌旁伏身浅眠的言清,他愧疚的垂了垂眸,起身将她抱起。
正要放到床榻上,却见她已睁眼。
“抱歉,夫人。”他抿唇。
言清偎依在他肩头:“我知谨安懂我。”
韩盛长睫轻颤,苦涩在心头蔓延:“好。”
向张婉清郑重道歉后,他与言清一同回府。
在书房重写了和离书,然站到她门前时,两只脚灌了铅般无法前进一步。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么突然而至。
屋内,言清怀里抱着汤婆子,正盘腿坐在榻上翻阅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