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放下药碗,替韩盛擦了擦嘴角。
“师父情况如何?”许文章问。
她温柔看了眼床上的人:“没什么大碍,麻沸散药效还未消尽,这才一直昏着。”
两人到门外,她问起当时的情况。
许文章回忆了下:“我上山时,师父正被一波黑衣人袭击。”
那个时候韩盛已经受伤,近身护卫也伤得不轻,带去寻找暗泉的人只剩下零星几个。
他带人赶过去,刚好解决了这场对几人而言致命的危机。
言清点点头,感激的说:“这次多亏了少游。”
许文章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是阿清神机妙算。”
“其实还有一事,非少游不可。”言清浅笑启唇。
少年避开她清亮的目光:“阿清只管说。”
她拿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信,收起笑容,郑重开口:“如果可以,希望少游能帮我将这封密信送去边关,交予父亲之手。”
“事关重大。”她又叮嘱一句。
许文章将信收进衣襟:“保证不负阿清所托。”
走出几步,看她又进屋里去关心韩盛,少年摸了摸怀里的信。
他怎么感觉阿清是故意支走他呢。
倏地想起二人同路经历,他俊脸乍然生艳。
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我在想什么鬼东西。”
阿清那么严肃,这封信肯定很重要。
他怎么能恶意揣测阿清呢。
阿清说了非他不可。
这说明什么?
说明阿清很看重他。
离开平南之前,他还特意将信给缝进了锦袍内襟里。
针脚密密麻麻歪七扭八,导致衣服都皱皱巴巴,他却挺满意。
“人在信在!”他拍了下胸脯,这才飞身上马。
韩盛清醒后,言清让厨房送来一碗清粥,一勺一勺细心吹过后才喂到他嘴边。
陈晏殊在这时候进来,他身后紧跟着面纱覆脸的洛明嫣。
韩盛强撑着想起来,被言清按了下去:“陛下会体谅夫君有伤在身不能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