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殊抬了抬手:“爱卿身负重伤,不必拘于礼节”
“夫人。”韩盛看了看言清。
言清端着粥碗起身,径直往屋外去,全程没有多看陈晏殊这个皇帝一眼。
更别提应有的尊敬。
像是挑明重生一事后,将对他的怨恨摆到了明面上来。
陈晏殊瞥了眼身侧的洛明嫣,她蹲身行礼后跟着言清出了房间。
屋内只剩下韩盛,和陈晏殊这个“爱护臣子”的皇帝。
“内子出于对微臣的担忧,无意失礼于陛下,还望陛下原谅则个。”韩盛拱手作揖。
陈晏殊抬了抬手:“无妨。”
视线落在他受伤的大腿处,凌厉的凤眸中泄了丝惋惜。
那帮无用的东西,不说将人留在深山,竟连废了他都做不到。
他双手背在身后,始终端着上位者的架子:“山中埋伏的杀手,意外留下谢府腰牌。
“爱卿觉得,谢林此人该如何处理?”
韩盛听出他想借自己做筏之意,暗自揣摩一番,恭敬道:“谢林身为太守,却与山匪勾结,意图贪墨赈灾款,又欲击杀朝廷命官。”
“按律当斩。”